不过梁春宜生产精力消耗得很大,她现在很累,确定自己和孩子都健康,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至于之后的事,等她先养好身体再说,反正早死是肯定不能早死的!
*
“我回去拿点住院用的东西过来,小孩子让他们头侧着睡,有脏东西流出来就擦擦。”陆大姑看着病床上的梁春宜三人,很不放心。
陆长州点头,他和梁春宜来医院匆忙,什么都没带,住院确实缺很多东西。
“大姑,帮我把昨天带回来那条鱼炖了。”
陆大姑:“还是熬鱼汤吧。等春宜能吃东西了,正好可以喝。”
陆长州没意见,坐月子这方面他没陆大姑懂。
看着床上睡着的媳妇孩子,陆长州一向冷硬的心也不由自主柔软了下来。
这是他的妻子、儿子和女儿。
但又想到梁春宜生产前闹的事情,陆长州眉心皱了皱,心里升起无力和疲惫。
*
梁春宜再次醒来,是被病房里各种声音吵醒的。
“又生个赔钱货,住院,住什么院!家里哪有那个钱住院,赶紧跟我回家!”
“哇哇哇!”
“哎呦饿坏了吧,赶紧吃口饭。你生孩子你婆婆一家一个都不来,真没见过这样的。”
梁春宜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四张床,除了一张没住人,其他都躺着一个产妇。
有的产妇床前坐着家人,有的就产妇一人。
梁春宜听着她隔壁那个嘴里一直骂着赔钱货,赶着产妇出院的婆婆,眉心一跳一跳的。
她眼睛环顾四周,病房的墙是灰白色的,可能因为使用时间久了,墙下面泛着黄。
和后世窗明几净、洁白得一尘不染的医院一点儿不一样,这里的病房带着浓浓的年代感,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年代剧里的那样。
再一转头,梁春宜对上了陆长州的眼睛,他生得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原本应该很勾人。
可他眼底深邃不可探测,眼神锐利得直透人心,因为职业,更是浑身都带着煞气。
别人看到陆长州只会心肝颤想躲,根本不会像梁春宜这样盯着他眼睛仔细看了,更不会细看他的眼睛。
陆长州却有些诧异,平时梁春宜见到他,眼里多是厌恶轻视,今天她眼神清澈一片,还带着些好奇,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陆长州以为她会嫌弃病房的环境,想着她刚刚生产完,不管她要求什么,都好好哄着她。
现在梁春宜不像生产前那样闹,也没有继续发脾气,他虽然心里惊诧,但也是松口气。
梁春宜抽抽鼻子,闻到了浓香的鱼汤味,她忽然觉得肚子好饿。
她的眼睛看向了床头旁桌子上的铁皮保温饭桶,眼里露出渴望。
“我饿。”
梁春宜身子动不了,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了陆长州:“我想喝鱼汤。”
说着,梁春宜的眼睛还一直朝铁皮保温饭桶看。
陆长州还没有说话,陆大姑一马上前,按住保温桶:“现在不能喝。春宜,医生说了你现在可不能吃喝,咱得听医生的。你肚子上刚剌了个口子,这可不是闹着玩,你先忍忍啊,不然不听医生的,回头受罪的还是你自己不是。”
陆长州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再坚持一下,等排过气。”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语气虽然和他本人一样硬,根本不像在哄人,梁春宜却感受到了他在努力放轻声音。
只不过很明显,陆长州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也不擅长哄人。
书里把陆长州的人品描写得很好,就是话不多,性格冷淡。
但给钱给物很大方,读者们觉得甜宠,就是后妈女主要什么,只要不过分,不涉及底线,陆长州都会满足她。
梁春宜低垂下眼眸,现在是六八年,原主的爷爷是红色资本家,抗战的时候各种捐钱捐物支持红方,建国后又把资产全部上交了。
她爸妈没有经商天赋,但在学术上各有成就,是大学教授。
如果这在后世,原主妥妥的书香门第,一生不愁。
但这个年代,她爷爷奶奶还有爸妈都被举报下放了,现在正在大西北接受改造。
而原主长得漂亮又娇生惯养,原主父母察觉到形势不好,怕以后会出事护不住她,就找了好兄弟帮忙,把女儿嫁给了兄弟在部队当兵的儿子,也就是陆长州。
原主在之前有喜欢的人,两人处在暧昧期间,还没等确定关系,她就被父母逼着相亲。
原主的性格肯定是拼死反抗的,但她爸妈一说不嫁人后的可怕后果,原主被吓到了,就嫁了。
但嫁人之后,她又后悔了。嫌弃陆长州不会和她讨论诗词歌赋、各种文学,嫌弃陆长州冷冰冰不会说甜言蜜语,嫌弃他床上动作粗鲁,让她很疼。
所以除了新婚第一夜,原主再也没有让陆长州碰过她。平时因为各种不满,各种作找事。
在书里只是一句话,可怜陆长州刚结婚一年,媳妇就因为作难产死了。
梁春宜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才知道这么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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