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的动静,沈鹤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撩开车帘朝外头看去,马车上挂着灯笼,借着灯笼的光,这一次他总算看到那些死士。
这一回,他们同样来的人不少。
已经与他安排的人打斗在一起。
果然如他所料,这些死士在暗中保护他。
可这些天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说明什么?
这些死士个顶个的厉害,身手甚至在司马邺训练的那些死士之上,要知道司马邺可是一国之君,他越发好奇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在这些死士现身的这一刻。
萧战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他也不挺尸装死了,倏地睁开眼一掌拍在地上,整个人一跃而起,然后他看着那些死士嘿嘿一笑。
都不用他开口,所有人便将那些死士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些死士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
“不好,快撤!”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
一众死士立刻就要撤退,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你们现在想走?怕是晚了!”萧战冲在最前面,他带领着所有人缠的他们根本无法脱身。
就在这时沈鹤亭抬腿下了马车。
在他下车的这一瞬,所有死士的眼神全都落在他身上。
也不知为何,为首的那个死士死死盯着他,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鹤亭半眯着眼,他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是来保护我的,我也不想伤害你们,说说吧!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么多死士,没有一个人开口。
自从知道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针对他们的圈套之后,他们全都收起杀心,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这一点萧战深有感触,显然他们只想要尽快脱身,并不想伤人。
沈鹤亭也没想着将这么多死士全都留下,这并不现实,他视线落在为首的那个死士身上,然后给了萧战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其他死士离开。
萧战瞬间心领神会,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瞬间放走数十个死士。
为首的那个死士始终目不转睛看着沈鹤亭,他也不着急撤退了,可以看得出来他想留下断后。
但沈鹤亭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等那些死士撤离的差不多,只剩下他与十几个死士的时候。
沈鹤亭给了萧战一个眼神。
萧战知道自己该动手了,他对着剩下的那些死士无声的挥动衣袖,看似什么都没有,但一道无色无味的粉末散在空中。
等为首的那个死士与其他死士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他们便没了知觉。
萧战看着他们一个个跟倒栽葱似的倒在地上,他笑眯眯一挥手,立刻有侍卫大步走上前去,将他们全都给带走。
“国公可真是料事如神呀!”萧战笑着来到沈鹤亭身边。
沈鹤亭看了他一眼,“他们全都是死士,纵然有蒹葭的毒药在,但依旧要防着他们服毒自尽。”
萧战点头,“国公就放心吧!属下早已经安排下去,在他们乖乖吐口之前,就是想死都难。”
沈鹤亭转身上了马车。
萧战赶紧跟上他。
等他们一走,四下一片安静,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回到国公府之后,沈鹤亭第一时间去了暗牢。
萧战办事还是很靠谱的,那些死士已经被铁链拴在墙上,就连下巴都被卸了。
暗牢里光线昏暗。
很快,沈鹤亭便出现在为首的那个死士面前,那个死士中了迷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都不用他开口,萧战便叫人提了一桶冷水过来,呼啦一声,兜头浇在那个死士身上。
这可是寒冬腊月,一桶冷水浇下去,旋即那个死士便睁开了眼,他一眼就看到沈鹤亭,不由得眸光微闪,真是太像了……
沈鹤亭坐在椅子上,他慢条斯理掀起眼皮子,看着萧战大步上前,取出那个死士藏在牙齿里的毒药,然后将他的下巴给安好,然后才道:“我只想知道两个问题,第一是谁派你们来的,第二你们为何要在暗中保护我?”
其他牢房全都是暗的,唯有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里灯火通明。
让沈鹤亭没有想到的是,为首的这个死士已经不在年轻,他两鬓斑白,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就连双眼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
一般而言,死士都有严格的年龄限制,一旦超过二十五岁,不管多厉害都会被淘汰出局。
暗牢里还关着十几个死士,他们虽然比他年轻,可也皆是不惑之年,这太不寻常了。
那个死士只死死盯着沈鹤亭一言不发,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眼中并无恶意,相反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萧战冷冷扫了那个死士一眼,他看向沈鹤亭询问道:“国公可要对他用刑?”
沈鹤亭摇了摇头,“不必了,刑罚是给敌人准备的,而他们并非敌人。”
闻言那个死士眼中控制不住涌上一股热泪,但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沈鹤亭并没有勉强他,“你是不想开口,还是不能开口?”
待他声音落下,那个死士依旧毫无反应。
但沈鹤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