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虽然不能正常行走但是比起以前踮着脚都不能挪动的时候好太多了,照这样下去再有一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的这双眼睛,南归犯起了愁。
谭雅得知了手术无限推后的事,施压逼问才得知这一切都是她那个昏了头的儿子干的好事。
自打闻予病情稳定,闻氏夫妇两人又各忙各的去了,将所有的一切丢给顾南归,只是偶尔打电话问一下他的主治团队,恢复的如何,眼睛手术安排在何时。
如今听到他为了情啊爱啊的眼睛都不要了,宁可当个瞎子。一时间她早就忘了手术室外的那份恐慌和难过,越想越气,真是光长年纪不长智商的恋爱脑子。
下午她直奔枫林雅颂,她以前基本没来过这里,还是助理引路才找到。
一进门就质问他手术的事。
幸好顾南归不在,不然这事让她听到他不知如何解释。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不需要我插手?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闻予叹了口气,“个人把个人的人生过好就行了,没必要什么都插一手。”
“那你过好了么?你也不看看你都过成什么样了!”她懒得跟他探讨人生方向,直接逼问:“这事顾南归知道么?”
“你打算让她知道么?”闻予凉凉的反问。
这警告的口气可真是她的好儿子啊,谭雅气的连说几声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因为眼睛看不到,做什么都不方便,想给顾南归打个电话,发语音都做不到。
闻予让助理教他慢慢摸索着如何用智能语音呼出,发信息。
两人就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着,闻予一直惦记着南归落在陆丞西那里的东西,怕两人因为各种事见面。
他不明白自己,当陆丞西名正言顺占着那个位置的时候自己不敢正面硬刚,等到自己名正言顺的时候还是要担惊受怕,他知道这是因为底气不足,顾南归给予自己的底气不足。
晚间吃饭的时候,闻予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问她什么时候去取东西自己跟她一起去。
见她没有回应,他又小声的追问了句:“行不行。”
看着他这样小心翼翼,表面上是处于下风,实际上一直在压迫她,精神压迫她。
她觉得好累,身心都累。
“闻予,对于两性关系,我是最不屑于做那些勾勾缠缠不清不楚事的人,你应该知道的,就像当年你和黎悦,不管我之前再如何一厢情愿,知道你们两个确认了关系,我可有再去纠缠你一分一毫?你没有必要防我像防贼似的,我们比你们磊落多了。”
心骤然像有什么东西卡住,无形的巴掌就这样扇了过来,一把大锤探进胸口用力的毫不留情的往下锤。
闻予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没有?问她生气了么?质问她我们是谁,你们又是谁?到底说什么呢?
他死死捏着筷子,闭合的双眼睫毛抖啊抖的不停,下颌线紧绷的像拉到极致的弓。最后放下碗筷,转头摸索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关就是一上午,一直不出来。
南归收拾完碗筷,看着他没怎么动的饭菜,叹了口气,还要她怎么样呢。
中午的时候最终她还是妥协了,敲了门问他一会饿了要吃什么。
里面一直没有回音,门没有锁,她推门而入,就看到直愣愣坐在椅子上正摸索着什么东西的闻予。
是一对袖扣,她认得,多年不见,没想到还在他手里没被丢掉。
“你很介意我跟黎悦的过去么?”
南归摇了摇头道:“不介意。”
“因为你不爱我,爱一个人是排他的,我就非常介意你和陆丞西的一切接触可能,甚至一想到你们的恩爱过去,相处细节,我就难过的不行,所以我到宁可你说介意。”
当年黎悦在生日会上向他告白,他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觉,只知道反正早晚都要在一起,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那一瞬他脑子里面竟然莫名又突然的冒出了一个粗糙的小脸儿,他以为那是意识在告诉自己,这样的人是不行的。
如果那时候能明白,能拒绝,试着看一看旁边的这个人,了解她,那他们将是最幸福的人,哪有陆丞西什么事?
十五年,他足足浪费十五年。他总跟自己说还不晚,只要自己努力,可是五年了,五年前她的情感圈子就没有自己插足之地,亲情友情爱情全部被别人占的满满的,丝毫没有空余的空间。
她对于他们每个人都是那样好,他也想成为其中一员,可是哪有他的容身之地呢。
“在你的心里能否挪出一点点位置给我?哪怕从友情开始?”
“闻予哥,我一直待你同朋友般。”
这话听着真是伤人,人就是这么不知足。当触不可及时只是希望能时常见见就好了,可以见面时又奢求能永远伴在身侧,真的侥幸被绑在一起,就开始贪心自己在对方心里能否占据一时之地,他知道这种妄念贪欲是无穷无尽的,再之后就会希望她能喜欢自己,最终要求她只喜欢自己。
“我们一起好好过吧,忘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