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点纪念才是。
晚间的闻予痴缠着她,说起来也是很丢人,他如今32了,才尝到什么是鱼水之欢,一时间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又怕自己技术差,她的体验感不好,偷偷观摩了一些“教学”,可是看了几眼就想吐。忍着继续看下去,最后终于吐了。
南归也放开了自己,倒不如说有些自暴自弃,以前心里有个人,总是想着自己要是完整的,对得起他,换位思考,若是他跟别人结了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会伤心,更何况跟别人做了最亲密的事,那她会如鲠在喉永远也无法释怀。
如今想这些都是多余的,反正两人也没有以后了。
“南南,你,你舒不舒服,”身上起伏的人,眼眸微红额头汗水密布,沙哑的问她,
身下的人没有回应,闻予虽然知道问出来结果也是如此,但还是期盼他能给自己一星半点回应。
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会这样噬人心魂,让人欲罢不能,甚至某一瞬间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像个控制不住不知疲倦的野兽。
一想到他竟然得到了他永远也触及不到的月亮,心里就止不住的颤动,沸腾。这轮明月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他们只属于彼此,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进来。
闻予在这一趟蜜月之行,精神气明显好了许多。
本来还要转站柏林然后再是芬兰的,可南归这边已经开学了,再说她还惦记着北城的事,两人就只能放弃了接下来的行程回国了。
回到国内闻予变得有些粘人,没事就去学校找她,送饭接送她上下班,晚上她有工作他就默默陪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
等她处理完事情,就缠上来想要亲亲抱抱。
南归一直好奇他就没有自己的事?别人家开公司的都忙得要死,他怎么一天这么闲。
九月中旬,奈良的秋景没看到,北城的红枫到是染红了香山。
入秋了,也冷了,南归在日本买了一些听说治疗风湿很好的药,打算十一回家的时候给姥姥带回去。
闻予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她什么时候带他回去祭祖,自己好歹是顾家的女婿,总要见见的 。
前几天甚至还打算今年大肆庆祝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最近他的各种动作都明显的表示他想昭告天下,他想要一个正经八百人人皆知的名分,他不想这么被藏着掖着。
一回到北城他就危机十足,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回来了。
南归本想当天晚上就去裴语家接大毛二毛,谁知道一通电话打乱了她的阵脚,她家都没顾得回,甚至闻予任何人都没来的急告诉,六神无主地赶回枫林镇时,灵堂已经支起来了。
她一步一顿的走进棚子里看到那口刺眼的红木棺材,不敢置信,这又是哪个噩梦?要赶快醒来才行。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前几天打电话还好好的,姥姥还问她十一回来要吃什么,她还打算给她拿从国外买回来的衣服鞋子还有药,还想着今年年底不管姥姥怎样反对都要把她接到自己身边。
可全泡汤了,全没了。
她一时有些接受不来了,惊奇的是竟然没有眼泪,尽管心里已经疼的不能再难受了,但就是流不出眼泪。
晚间南归戴了孝跪在一旁守夜,已经迈入秋季,晚间棚子里的凉风呼呼往里灌她也不觉得什么。
帮着操办的大婶见她来了就一直跪着烧纸,一口饭一口水都没吃,劝她吃口东西,还有得熬呢。
她那对黑了心的舅舅舅妈见她回来都不敢作声,悻悻的出去了。她看着上面停放的棺材,心又开始抽痛。
姥姥苦了一辈子,操心了一辈子,早年丧夫,中年丧女,老年女婿没了外孙儿丢了,儿子又不孝,为了她和表姐操碎了心。一点福没享,自己如今这副难受样做给谁看呢,人活着孝顺点比什么都强,人没了再哭天嚎地有什么用?
她怔怔得看着前面的棺板出神,不觉间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好像在支撑着她,又好像再给她力量。
南归迟钝的转头,仰视着逆着光站着的人,这也是梦么?那这定然是个美梦。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醒了。可是触感又如此真实,看着长身玉立的那人,缓缓蹲下身子与她持平。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一寸一毫的描摹验证,发现这就是她的陆丞西,是他啊。
“你……”沙哑的嗓子发音都困难,但是南归还是想确认,“是丞西?”
眼眶通红,跟满脸憔悴的南归比好不到哪去的人,点点头,轻声说道:“是我。”
南归试探着伸手摸向他的脸,可是刚要碰到,又怕得缩了回去,真的好怕是场虚幻的美梦如泡沫般一戳就破。
那人抓住她缩回去的手,引导着她覆上自己的脸,哽咽道:“是真的,是我。”
南归终于触到实体,是呢,真的是他呢,唰的眼泪就再也兜不住疯狂掉落,双手捧着他的脸,抖着唇,委屈的像个孩子,泪水一时迷蒙住了眼睛,陆丞西伸手给她抹了又抹可是抹不干净。
“还是这么能哭。”他勉强挤出一抹笑。
“丞西,真的是你,丞西,我,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怎么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