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被她们撞到好几次了,他只躲着自己,只有自己看不到。
南归起床打量着屋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过心情好了许多,幸好是梦,此时哪怕在兰苑感觉都没有那么糟糕了。
打开房门便看到坐在门口的闻予,她惊讶极了,有床不睡睡什么地板?
闻予听到动静瞬间被惊醒,忙站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好像一定要看出点什么。
南归不解,说了句“饿了”,闻予好像没听懂她说的话,待听到她又说了一句“饿了”时,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说马上去做饭。
不得不说闻予的手艺比她还好,怪不得厨子好多都是男的。
闻予看着前面伸手嗦着手指吃的很香的人,甜蜜又幸福,刚给做了鸡肉小米粥,清炒菜心她不吃,非要啃大骨,办法,他紧急让人送来新鲜的牛肋骨,怕她等得急又给她现烤了芋泥蛋糕,清甜不腻。
闻予看着越吃越多,没有停下迹象的人,伸手夺过盘子,“你吃的太多了,明天再吃吧。”
南归可不管,扯过来继续塞,“怎么,吃你几块肉都不舍得啊,我就吃!”
“不是不舍得,你刚醒,肠胃还不适应,猛然吃这么多肉肠胃受不了。”
“你管我!”南归现在就跟个任性的小孩一样不听劝,然后终于吃吐了。
她在卫生间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的撕心裂肺,泪眼朦胧,闻予心疼的在一旁抚背递水。
吐完后,浑身都没了力气,闻予将她抱起,因为腿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一时疼的他额角青筋并现,他强忍着痛挪到房内将她放到床上。
南归无力的侧过身子,背对着他,说困了想睡了。
可是她才刚醒。
“好,你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南归没应声,直直的盯着窗外,下雪了?今年这么早么,十月就要下雪了么,姥姥不知道准备好柴火没,让她来北城她就是不来,等到放寒假一定得给她接来,大毛二毛还在裴语家,不知道好不好,要是丞西知道她总把两个小东西扔给别人又要说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很用心的,只是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法带着它们,明天就把它们接回来,不,现在。
“嗯,让殡仪馆好好办,警方和内部有情况及时通知我……”闻予正打着电话,就看到南归套着衣服就往外走,他赶紧挂了电话。
“你去哪?”
“接大毛二毛,一直寄放在别人家,丞西知道了该说我不负责了。”
闻予愣了。
看着她面色平静,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随着她说:“我陪你去,你现在开车不方便。”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南归费劲的套上鞋子,就出了门。
闻予紧随其后,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她在路边上了车,让司机在后面跟紧。
南归先去了手工坊,半个小时后手里拎着一个盒子出来,然后又叫了一辆车,这时雪也慢慢停了,融化的雪水顺着马路边沿流向排水道,脏污一片。
看她又上了一辆车,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居民小区。
闻予的迈巴赫停在小区不远处的树下,不敢跟的太近,等了大概一个钟还没见她出来,怕她从别的门走掉,闻予打了电话过去,她说裴语家留她吃饭,要晚点。
闻予心里咯噔一下,她吐成那样,身体现在就是强撑着怎么还能吃?就哄着她让她出来,说一会带她吃水煮鱼,她说不要,闻予一样一样报菜名似的终于把她哄骗了出来。
在门口等她的时候,南归也没质问他是不是跟踪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向裴语道别。
裴语看着司机接过两个猫包,闻予微张着手臂小心翼翼的虚拦着南归,干干笑了两声。真是活久见。能在闻予学长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走时还不忘向她颔首,以表谢意,啧,受宠若惊。
回去的路上南归像是忘了闻予说的带她吃饭,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面,心里空唠唠的,好像缺了什么。
她想见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闻予看她发呆也不敢问,只是小心的问她还饿么,没有得到答复。
进了家门,南归觉得好累,直奔卧室就又睡了。闻予安置好两个猫咪轻轻推开她的卧室门看她睡得安稳,才回书房打电话处理事务。
陆丞西这件事还需要妥善处理,目前还确定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闻予看着电脑中刚传过来的资料,他们的医疗队一直驻扎在安全区,远离战乱区,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意外,可是它确实是发生了。
时也命也,说的一点也不差。
对于陆丞西,他终归是遗憾的,虽然他有一瞬想要他消失的邪念,但不是这种消失,南归要如何再一次面对他的“死讯”?自己将来又要如何面对南归?
可是等他联系使馆的时候,打算将人尽快接回国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陆丞西早在动乱发生的当天晚上就已经抢救无效死亡。
得知消息的那一瞬他想到的是该怎么跟南归说,陆丞西就这样没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表兄弟,两人没有深仇大恨,他落到这个地步怎能叫人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