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惹的。
陆丞西没有理他,可是南归知道他不高兴,毕竟谁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
“呵,装的挺清高的,一有事还不是来求我们家?真有骨气就别来求啊!”对方看陆丞西不理他甚至连眼风都没扫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被他瞧不起的人侮辱了。
南归看到没教养的小男孩一脚踹翻了他们放在桌子上的果篮礼物,还满脸不屑的朝他们挑衅的笑着,陆丞西终于怒了,只见他一步上前就将作妖的小男孩卡着脖子按在沙发上,小男孩开始还能破口大骂,使劲挣扎,可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南归好怕他把他掐死了,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为了他这种人犯什么事真的很不值,南归使劲摇晃他的胳膊让他冷静。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陆丞西发这么大的火。平时的他对待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左邻右舍的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陆丞西没有上头也没失了理智,这种人根本不配让他愤怒,他把人甩到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甚至没有一丝起伏,平静的说道:“真像个跳梁小丑,守着只有你自己当成宝的垃圾,我对垃圾没有兴趣。”
“我们走吧。”前一秒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对着南归时立马柔了几分,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身后捂着脖子咳个不停地小男孩气的破口大骂:“陆丞西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你也配踏进谭家的大门?真会装洋相,平时装的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转头就来求人办事带借钱,你可真是……啊!我草!”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嗷的嚎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南归抓起桌子上被他踹碎的橙子葡萄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迷了他的眼。
南归像个愤怒的小兽叉着腰,扔完东西刚想开口骂他,就看到小男孩身后不远处站了两位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穿着米色卫衣长得极为好看的少年眉头微皱一脸不悦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蹦的果汁点子,另一个少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予你这真够倒霉的,这才换了衣裳。”
“你他妈敢丢我?哪里来的村姑!?”小男孩捂着眼睛扬起手就要上来揍她。
南归吓得手疾眼快就捧起了旁边摆放的陶瓷花瓶。
“我操/你妈你还想打我?!”
陆丞西早就窜了上来挡在了南归面前,转过头轻声安抚她“别怕。”然后对着小男孩说:“你要是不想再挨揍就闭嘴。”随后顺手拿下了南归举过头顶的花瓶,一边说:“南南别怕,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南归就是看小男孩变了脸出于自保没想太多,被陆丞西劝住放下花瓶就跟着他出了谭家。走出大厅前她还凶狠地回头瞪了小男孩一眼,向他恶狠狠地举了举拳头!
后面那个少年又噗嗤笑出了声,一句“哪里来的村姑这么凶。”渐行渐远的被抛诸耳后。
南归小跑着跟着陆丞西,他走的有点快,是不是生气了?她小心的瞟着他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可是她有点沉不住气了,小声问道:“丞西哥你生我气了么?我给你惹事了是么?可是他太过分了!我气不过,他该打!”
说起这个刚熄灭的小宇宙又开始燃起熊熊火焰,哼,刚才就是打轻了!
疾步中陆丞西终于停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干净清爽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没有,南南这样维护我我怎么可能生气,为了不值得的人牵动情绪是最愚蠢的,我们不理他好么?”语气中满是耐心和宠溺,好像生怕她气到似的。
毕竟这种事这种话他听太多了早就免疫了,只是怕她老是想着这些不好的事。
“嗯,但是他真的太过分了。”南归低着头好心疼陆丞西啊,想到他为了她和奶奶这样求别人,是不是每一次都要忍受这种羞辱?心里酸涩极了,南归一把将他圈起来抱了个满怀,“丞西哥你说的对!不要为了坏人生气,不值得的!”
陆丞西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人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拢着自己,没有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好温暖,有人会在意自己护着自己,哪怕她力量如浮游,依然坚定的维护自己,陆丞西浑身放松下来,将下巴轻轻的卡在南归的头顶,喃喃道:“是我在开导你,怎么变成你安慰我了。”
对啊。
路过的一辆迈巴赫中坐着刚才屋内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起劲儿道:“诶,这不是你那大表弟和小村姑么,这就抱一起啦?真够野的,比咱都会玩。”
“诶,你那个二表弟之前不是总想往你跟前凑么,看你不搭理他转头就去倒贴宋家荆家那堆龟儿子,结果还是不受待见,真丢你们谭家人,不过他姓封,哈哈哈真够寒碜人的。”
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少年没有搭话,神色淡漠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后来谭老先生的生日宴陆丞西也没有再去,两人从南市回来就开始了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陆丞西的成绩依然非常优异,联考全部拿了第一,奖金也很可观,足够他们两年的生活开销甚至还有富余。
日子渐渐好了起来。期间有南市不少高中来挖陆丞西转学,他都拒绝了。毕竟之前签了协议不是说走就能走了,而且别人帮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