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的。
谢昕桐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双眼,眼神迷茫。
许久,她才想起什么,俏脸微微一红,眼底却满是笑意。
身子还有点软绵绵的,光是坐起来就要费好大劲,更别提下床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孙阎只感觉眼前一花,害羞的新娘子就缩到了被子里,连颗脑袋都没露出来。
“姐姐,吃饭了。”
孙阎摇头轻笑,把瘦肉粥和肉包子放在桌上后,依旧不见床上的新婚少妇起来吃饭。
“娘子……”
“诶。”
谢昕桐应了声,麻利地坐起来,一只手还拽着被子,遮挡春光。
孙阎觉得这样很见外,都是夫妻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只见他眨了眨眼睛,人畜无害地说道:“娘子,咱家又没外人,快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谢昕桐抿嘴不语,真要接过碗筷,不就被看光光了。
哼,臭弟弟!
不过,瞧见孙阎那渴望的眼神,谢昕桐终究没说什么,而是遂了他的愿,两团雪白的兔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让某人大饱眼福。
没办法,谁让这坏蛋是弟弟,姐姐就应该宠着弟弟嘛……
吃饱喝足之后,谢昕桐靠在孙阎怀里,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
“姑姑呢?”谢昕桐问。
“刚睡着。”孙阎笑而不语。
“你欺负姑姑了?”谢昕桐蹙眉。
“咳,我想她应该是没脸见人了,尤其是你。”孙阎还在傻笑。
一床的被褥都湿了,这咋见人?
念在她是第一次,孙阎才没有下狠劲,不然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床都得塌!
只一夜,让柳娴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新婚夫妻,就应该是羞涩的、激动的,还要对新婚夜怀有敬畏之心。
如若不然,自己就是例子。
被夫君从头到脚,吃干抹净,居然连那地方都想……
许是孙阎太过分,天刚蒙蒙亮,就被新娘子踹下了床,这才难得有休息的时间。
柳娴打定主意,这个缩头乌龟她当定了。
谁来劝都不肯出被窝!
孙阎和谢昕桐轮番上阵,惨败而归。
“夫君,你太过分了。”
谢昕桐心里觉得好笑,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免得夫君受到鼓励,得寸进尺。
姑姑那么厉害的人,此时都下不来床,何况是自己这小身板呢……
孙阎小声嘟囔:“还有更过分的……”
闻言,谢昕桐脸色一白,有点怂。
更过分的?
不行,得赶紧把姑姑叫起来,今晚让她顶上!
……
夜幕降临,隔壁房间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传来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孙阎躺在床上,很是孤独的样子,看得人不禁潸然泪下。
两个新娘子,居然都把他忘了!
新婚第二天,独守空闺……
孙阎欲哭无泪,脑子里又乱得很,根本睡不着。
“嗯?”
某一刻,他一骨碌爬起来,脸色讪讪。
事情太突然,把独忘在齐国了,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至于其他人,比如段暮和夏长青,不值一提。
不过,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最强的护国公已经死了,其他人的战力不弱,想跑的话,估计没人拦得住。
孙阎通过精灵契约,想要询问独目前的情况。
或许是离得太远,信号不好,即使灵魂相连,传递的信息也是时断时续。
“什么?你们还在齐国?”
“师父也在!”
“我?我在武帝城,你们……快回来吧。”
……
“他在武帝城。”
夏玲儿将这个消息告诉几人。
段蓉稍微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他们找到了那处惨烈的战场,还有护国公的尸体,不难看出,当时孙阎的情况有多么危险。
林小语却是恨得牙痒痒。
自己大老远跑过来一趟,很容易吗?
虽然楚书黛暂代自己的位置,但前线战事吃紧,多一位八品,就多一分保障。
林小语面无表情,声音冷硬:“我回去了。”
“啊呜~~”
独走上前,拦住了她。
林小语皱眉,听独说完后,神色变得古怪。
师父也是长辈,确实可以当成“高堂”拜一拜,但是你还有一个姨,不比自己这个便宜师父亲近?
隔着这么远,孙阎不敢坦露真相。
唯恐两个未婚妻一怒之下,干脆不回武帝城,茫茫人海,他上哪找去啊。
只能当着两人的面解释,到时候,要打要骂随她们。
自己作的死,就得自己受着……嗯?
不对呀,明明是柳姨……
算了,为夫者,须有担当!
……
“为师走了。”
林小语平时看着挺没心没肺,一遇到正事,却是格外认真负责。
将众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