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到发情的年纪了,我不该那般大惊小怪。”
翌日,待送走魏霁风后,江岚岫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吃着双儿剥的松子儿,一边喃喃自语。
“既然我不给他睡,总要找个人给他睡吧,才能解决这发情之苦,你们说是不是?”
她蓦地看向面前的云儿和双儿。
云儿一想到魏霁风那张冰块脸,就吓得张大了嘴,“小…小姐,我…我不行的!”
双儿同样被吓得不轻,就连拿松子儿的手都在止不住颤抖,“小姐,姑爷虽好,但我们更愿意伺候你。”
“啊?”
江岚岫被这二人的惊惧之色弄得一头雾水,“谁说要你俩去伺候他了,我在愁帮他纳妾的事。”
“哦……”
云儿长舒了一口气。
双儿也丢心落肠,继续剥松子儿。
“纳妾之事迫在眉睫,否则,我迟早被他吃干抹净,说不定还会怀上孩子,到时,怎么带着你俩去奔赴自由的人生,看遍大好河山?”
江岚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膝盖上,攒眉蹙额。
云儿点点头,她时常听自家小姐讲述诗文里的山川风光,很是向往,早就想迈出这一隅天地了,“就是不知,姑爷喜欢哪样的女子?”
双儿猜测:“知书达理的吧,总归不是小姐这样的。”
江岚岫觑着她,“话虽不好听,但是事实。”
她又喂了自己一把松子儿后,边嚼边说:“观察许久,我确实没看出魏霁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甚至,我都怀疑他不喜欢女子,但是吧,参考他爹的纳妾喜好不就成了。”
“文臣之女。”云儿忙接话。
双儿问:“可要从哪里找来文臣之女给姑爷挑呢?”
江岚岫扬扬唇角,“‘云江苑’的果树已经移栽完毕,就在那里办一场冬日宴,把待字闺中的那些文官们的庶女,或者官阶小的文官们的嫡女,一并邀请过来,再把合眼缘的记录下来,事后索要画像,拿给魏霁风挑选。”
“好主意!”云儿笑着点头。
双儿却道:“承办冬日宴可不是件小事,眼下天气转凉,室内还好,室外就需要考虑烤火的问题,还有防风的问题,来的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稍不留意,患上个伤风感冒啥的可就麻烦了。”
“呃……”
这话立马让江岚岫回忆起前世在公司策划举办年会的惨痛经历,当即打消了这个主意。
“算了算了,我现在只想躺平。”
说罢,就瘫倒在罗汉床上,决定换个法子。
“这事儿虽说麻烦,却能出风头。”云儿忽然说道。
闻言,双儿眸光一亮,露出了贼笑,“咱们这儿不正好有个喜欢出风头的人?”
……
“不干!”
谁料,爱出风头的那位,这次却直接拒绝了此事。
江玉岫睨了江岚岫一眼,嗔道:“你当我是下人啊?你说办冬日宴我就帮你办?”
“咱俩关系有那么好吗?”
“再说了,这冬日宴比秋日宴麻烦多了,要备烤火之物,要备暖食…你还把地点选在果树林里,岂不让人来这里吹冷风?”
“若是回去后,谁有个头痛脑热的,怪你还是怪我?”
江岚岫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还是另想法子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正要离去,又听江玉岫问:“你这么一个不爱与人走动的性子,怎会突然转性想办冬日宴了?”
问话间,江玉岫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鱼上钩了!
见她这副模样,江岚岫在心里暗笑。
“这不是无聊嘛。”
江玉岫哂笑,“无聊就去给果树浇水除虫。”
“其实吧,我就想找个机会显摆显摆我夫君送我的整片果树,以及那满箱全京城最名贵的胭脂。”
江岚岫摆出一副不得不说实话的表情,骤然打消了江玉岫的疑心,同时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想显摆?好呀,我成全你!
江玉岫眸光暗闪。
她已然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但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不情不愿。
“在果树林办冬日宴,麻烦不说还费银子。”
“我出银子,二妹你出力就行。”江岚岫忙道。
她现在最不缺钱。
江玉岫还是不动声色,“你打算请的那些人,似乎都跟你没什么往来。”
江岚岫说:“冬日宴结束后,不就有往来了。”
“为何偏偏是文官的庶女,还有低官阶府上的嫡女?”江玉岫追问。
江岚岫得意一笑,“既是显摆,又怎能对上,岂不是布鼓雷门?向下才能扬己露才呀!”
“呵呵。”
江玉岫扯了扯嘴角,“姐姐你一嫁人就像咸鱼翻身,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贱笑贱笑。”江岚岫掩唇。
“不过我有个要求。”江玉岫又道。
就怕你不提要求!
江岚岫在心里嘀咕。
“二妹你说。”她随即抬手示意。
江玉岫缓缓道:“你出银子我出力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先陪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