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用指尖小心翼翼摩挲那处,触感湿滑粘|腻,抽手一看,果然受伤了。
看着怀里被折磨到痛苦不堪的林诚素,时野用力攥了攥拳。
根据出血量判断,伤口应该不深,照这情形,还是等他清醒以后再说吧。
“不要——”
时野低下头,看到林诚素睁开眼睛,迷离的视线投向客厅的方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林诚素?”他轻轻叫了一声,林诚素没有反应,于是俯身凑近过去。
摇摇欲坠的一滴泪自眼角悄然滑落,“我很乖,求求你,不要走——”
“不要走——”
“妈妈。”
时野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看见他眼中凝着难以名状的悲恸,竟在默默抽泣。
…
…
“妈妈在妈妈在,畅畅不怕,妈妈在,我们再唱一遍,然后就自己去睡觉觉了,好不好?”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妈妈的畅畅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砰!
酒瓶碰撞崩裂,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中,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啊——!!!”
“妈妈!!”
黑暗的深处,仿佛传来孩童悲伤无助的哭声,模糊的幼小身影蜷缩在破旧的屋檐下,小手在布满泪痕的脸上茫然地蹭着——
…
…
“林诚素,”时野猛地将人抱紧,用自己的掌心紧紧包裹住他缠着项链的右手,在林诚素隐忍的哭声中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我在,我在这里陪着你。”
怀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