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叩拜一刻钟,这才被婢女扶着起身。
只跪拜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再起身时,脚下就有些踉跄了。
接着,就到吴姤了。
她学着何淑宴的样子朝拜之后,就跪在蒲团上诵经。
念过经文之后,婢女便将矮桌搬了过来,纸、笔、砚台一字排开。
没有墨。
也没有匕首,桌上只有一根银针。
“为何不是匕首?”吴姤凝眉,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根银针,这么小一根针取血,她得扎多少下啊?
再不济,给她一把小刀也行啊。
“贵妾慎言!”惜君急切上前,一脸的讳莫如深,“菩萨面前不见刀兵,这是但凡供奉神佛之人都知道的道理。”
吴姤袖子下的拳头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她又不供奉神佛,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但惜君想来不会拿一戳就破的谎言来蒙骗她。
“妹妹若是不忍心自己取血,也可吩咐凌月代劳。”
凌月就是昨天一言不合就甩了惜君一耳光的婢女。
“不必。”吴姤摇头摆手,她自己来还能有点分寸,若是让凌月动手,她的手指都得扎烂了,“我自己来便可,不敢劳驾凌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