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心里越想越激动,若自己也能成为像孝庄那样的人,受万人敬仰,该多好。
尽管内心世界波澜壮阔,但身体却十分拘谨。
她身边躺着的可是皇帝呀!
万一自己翻个身把皇帝吵醒了,或者睡觉不老实,把皇帝踢下了床,等着她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次日一早,钦天监选定了吉日。弘历的婚期安排在九月初八。
定了富察容音为福晋,青樱与高曦月侧福晋,还有几个通房的格格。
景仁宫内,刚散了早会,那宜宜还想回去补觉,绘春进来报:
“皇后娘娘,讷尔布夫人来了!”
“她这会子来能有何事?左不过是青樱的事,你回了便是,说本宫头疾犯了!”
那宜宜可不想应付青樱一家了,实在太烦了。
青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也着实没有好办法。
“皇后娘娘,您就见见臣妇吧!青樱在家里哭了好几天了,说是不愿意当妾!”
讷尔布夫人跪在景仁宫门口不愿意离开,还不停磕头,大喊大叫。
那宜宜心烦,这毕竟是乌拉那拉宜修的娘家人,这是丢人丢到宫里了。
她只好让绘春去把讷尔布夫人请进来。
“嫂子,你这是何必呢?”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吉祥!”
讷尔布夫人恭敬跪下,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她太过恭敬,让那宜宜到不习惯了,上前虚扶一把。
“皇后娘娘,青樱不懂事,让娘娘操心了!只是青樱气性大,若不能成为嫡福晋,她宁愿到庙里当姑子,也不愿意当妾。
请娘娘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劝皇上收回旨意?”
讷尔布夫人边说边抹眼泪,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
那宜宜叹气:
“嫂子,你本是自家人,本宫也跟你说句实话,皇上的旨意改不了!除非你能让太后活过来,否则谁也劝不动皇上!
你回去劝劝青樱,若她铁了心要去庙里当姑子,尽管去!
到时候本宫请皇上封她一个法号。”
那宜宜见宜修的嫂子如此软弱,看来没少在府里受气。
两人正说着话,叶澜依不请自来,她一进门瞧着有人哭。
等看清楚了,是青樱的额娘,她上前没好气道:
“本宫当是谁在景仁宫哭哭啼啼呢,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嫂子啊!”
讷尔布夫人一见宁嫔进来,立刻停止了哭泣,行礼道:
“妾身给宁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叶澜依双眸一转,“免礼!”
“你也不要再来烦皇后娘娘了,中秋家宴,您当时也在场。
青樱格格自个儿不争气,也怨不得谁!
刚本宫听说青樱格格要剃了头,去当姑子,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对不想嫁人的女子而言,那也是极好的!”
那宜宜听叶澜依这么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尽是赞许之意。
不等讷尔布夫人回答,叶澜依继续道:
“若夫人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本宫还有事要与皇后娘娘商议,就不留夫人用午膳了!”
叶澜依这么大胆直白地撵人,那宜宜想笑,又憋住了。
等人一走,那宜宜才长长舒了口气。
“你可算是来了,这门婚事,几家欢乐几家愁,这已经是第四波了!”
“皇后娘娘,您让臣妾查紫阳真人张太虚的事,臣妾已经有眉目了!”
叶澜依喝了口茶,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