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滑稽!
青樱不合时宜冷笑。
恰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她射来。不用看,青樱也知道是弘历来了。
奏乐响起,鼓乐齐鸣,礼炮“嘭嘭”,不知响了几下。
繁琐的礼节,让青樱有些不耐烦。
为什么富察容音是福晋,而自己只能是侧福晋,说好听了是福晋,其实不过是个妾罢了。
她是侧福晋,起身后与高曦月一起搀扶着富察容音进入了重华宫。
高堂内,胤禛与那宜宜端坐着,新人行跪拜礼。
虽然是皇家,这些礼节更是繁琐不能荒废。
那宜宜感叹,自己在现代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如今转眼成了婆婆。
她拿出一枝和合二仙步摇,给富察容音戴上,并笑着叮嘱道:
“本宫将弘历交给你了,以后你们夫妻二人定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待府里的几个姐妹也要宽仁和睦,不可争风吃醋。”
富察容音跪下行礼,柔声道:
“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定然会和睦姐妹,不让皇额娘担心!”
行完礼,女官扶着富察容音进了重华宫东暖阁。
胤禛与那宜宜携手出了重华宫,一路沿着长街,往御花园走去。
偌大的皇宫,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皇帝感叹,“朕膝下子嗣不多,不像皇阿玛,给朕留下了二十几个兄弟。”
那宜宜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
“皇上,又到了三年选秀的时间,如今国泰民安,要不内务府把适龄的女子都送上来?”
“朕这把年纪了,力不从心了!罢了,你看着,从一些功臣的家中挑七八个上来。这一次要挑一些品行端庄之人。”
皇帝拉着皇后一路走到太液池旁,此时水中的鱼儿正游的欢快。
说了力不从心,还要一下子挑七八个,皇帝果然是口是心非。
“那挑选秀女,皇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那宜宜问道。
“老夫老妻了,你选得,朕一定满意!”皇帝不愿意再说选秀的事了。
重华宫内,青樱站在一旁,侍奉富察容音坐喜帐,其后是弘历与容音行坐帐礼,众人都退了出去。
迈出东暖阁时,青樱长长舒了口气,她再不愿意做妾,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怎么了?青樱姐姐不高兴了?”高曦月眨着大眼睛,问道。
“难道你很高兴?”青樱没好气反问。
“我?自然很高兴啊?因为富察姐姐是福晋,她人温柔,待人和气,跟着她,妹妹自然欢喜。
姐姐不高兴?我也知道,从小你就和富察姐姐较劲,凡事要争个高低。
小时候抢东西,大一些比骑马、比作诗、比才艺,每次你都能赢。
可惜了,这一次她是福晋,而你却跟我一样是个侧福晋。
你心里一定不高兴!”
高曦月说着,抿嘴一笑,接着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青樱注视着高曦月,这个小丫头,目光纯净清澈,看不到一丝丝的杂质。
但她的话语却十分有杀伤力,句句说到了她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