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风脚步轻快地踏出厨房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要知道,迅风可是独孤鑫最为信任的贴身侍卫,这次出行,独孤鑫仅仅携带了他一人前来侍奉左右。因此,那座位于清风阁的偏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迅风的专属居所。
这样的待遇不禁令广平王府中的仆人们心生艳羡之情,特别是清风阁内的那几位小厮与侍女更是眼红不已。通常情况下,能够入住偏殿的往往都是身份尊贵的主子们,而下人或是奴仆则大多只能前往庑房居住。
面对如此特殊的安排,一些人甚至在背地里窃窃私语起来。有人猜测迅风或许是独孤鑫的私生子,但事实并非如此。
实际上,迅风只是一名身世可怜的孤儿罢了。当他尚处于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便已被独孤鑫偶然间捡到并带回府中。那时,连独孤靖瑶都尚未出世呢!
由于当时的迅风实在太过幼小,独孤鑫实在难以放心将其安置于充满铁血气息的军营之中。
虽说那些士兵们在战场上皆是勇猛无畏的好汉,但要论及养育孩子之事……显然并非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于是乎,独孤鑫索性将迅风抱回府邸,交由先王妃——即独孤靖瑶的生母代为照料。
甚至就连那位曾经的王妃也产生过这样的疑虑:迅风难道真的是独孤鑫在外面的私生子不成?当初迎娶自己莫非仅仅只是想替这个孩子寻觅一位地位尊贵些的母亲罢了?
正因如此,先王妃与独孤鑫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而,事后她却又悄然地私底下进行了一次滴血验亲。待到结果出来之后,先王妃方才如释重负般安心养育起这个孩子来。
时光荏苒,当独孤靖瑶约莫一岁之际,迅风已经三岁有余。彼时的迅风常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悉心照料着年幼的独孤靖瑶。那个时候的他尚且懵懂无知,并不能理解何为亲生、何为抚养。
直至后来,在先王妃即将离世之前,她才将迅风唤至床榻边,语重心长地告知于他:虽说迅风并非她所亲生,但自小便将其养在身边,早已视若己出,如今只盼望着他日后能够好生照拂她的瑶儿。言罢未几,先王妃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那些日子里,迅风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简直超乎想象,其程度甚至超过了独孤靖瑶本人。
连续数日,他始终如一地守候在灵堂之中,仿佛忘却了世间万物,心中唯有那份无尽的哀伤。他几乎粒米未进,整日以泪洗面,泪水似乎永不停歇地流淌着。迅风不禁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已在那短短数日内倾尽而尽。
自那以后,无论是埋头苦练武艺时遭受挫折,亦或是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负伤累累,又或是遭遇其他种种不如意之事,迅风再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泪。他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所有的悲伤与脆弱深埋心底。
然而,独孤靖瑶、独孤靖玥以及独孤靖玥的母亲却始终对迅风怀有崇高的敬意。他们从未将迅风视为下人,反而视之为亲密无间的家庭成员。这种温暖的亲情氛围,使得迅风倍感珍惜与感激。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约在迅风十三四岁那年,他突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那个与众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少年,如今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从前那般与大家亲昵。
起初,人们对此感到十分诧异,但并未过多深究。直到有一天,独孤鑫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经过一番苦苦追问,终于从迅风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迅风偶然间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有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道:“他根本就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居然还敢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更有甚者,冷嘲热讽地说道:“这家伙真是异想天开,明明不是一家人,偏要装作一家人。就算别人待他再好,他也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啊……”这些刺耳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了迅风那颗敏感的心,让他从此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孤独之中。
后来,独孤鑫得知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他立刻命令当时的秦孺人前去调查此事。经过一番追查,终于将那几个胆敢在背后嚼舌根的小厮捉拿归案。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们,被带到了庭院之中。只见独孤鑫面色阴沉地坐在上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随着一声令下,执法者开始执行惩罚——每人五十个大板!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酷刑啊!板子如雨点般落下,打得那些小厮哭爹喊娘、皮开肉绽,几乎丢掉了半条性命。最后,这些可怜虫被无情地打发到了偏远的庄子上去,从此过上了艰苦的生活。
独孤鑫并未就此罢休,他郑重其事地向府上所有的下人宣告: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议论主子们的是非。若有违者,就如同那两个被发配的小厮一样,遭受严厉的惩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震撼了整个府邸。
果然,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于提及此事。而独孤家的众人对待迅风依旧如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独孤鑫还提出过要收迅风为义子,但是迅风觉得如今的一切已经够了,只要能一直呆在云南王府就好。
独孤鑫没有执意要收迅风为义子,只道:“迅风,你怎么舒服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