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亲自护送独孤靖瑶回到她的府上之后,这才转身返回自己的府邸。此时已至该用饭的时候,然而他却毫无食欲可言,心中更是烦闷不堪。
只见李俶眉头紧蹙,一脸阴沉地坐在桌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独孤靖瑶相处的画面以及她所提出的要求。思索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处理此事。
于是乎,李俶唤来身边的侍卫风生衣,语气低沉地吩咐道:“风生衣,速去将张得玉给本王找来。”
风生衣领命而去,他深知自家殿下此刻心情不好,因此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上,风生衣步履匆匆,很快就来到了张得玉所在之处。
而那张得玉一见到风生衣前来,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以他对殿下和风生衣的了解,此番风生衣突然造访,想必是殿下要追究他的责任了。
尽管内心惶恐不安,但张得玉还是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躬身行礼道:“风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找小的有何事啊?”
风生衣见状,当即摆了摆手说道:“张公公,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再说了,此次并非我要找你,而是殿下让我带你过去见他,闲话少说,你快跟我走吧!”说罢,风生衣也不等张得玉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朝着李俶的书房走去。
张得玉眼见这般情形,心下暗叫不好,赶忙加快脚步紧紧跟上前去,心中犹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般,忐忑难安。不多时,便来到了那间基础的书房门前。
一踏入书房,张得玉甚至来不及多想,双膝一曲,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紧接着,他连半句话都不敢耽搁,带着些许哭腔,一边重重叩头,一边颤声说道:“殿下啊,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呀,奴才实在是有负殿下您对我的一片信任呐!”
此时,只见坐在书桌前首位置的李俶面色凝重,神情肃穆,他那凌厉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张得玉,缓缓开口道:“哼,你既然已经知晓,那就等此事妥善处置完毕之后,自行前去领罚吧!”言罢,他似乎感到一阵头痛袭来,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张得玉听到要受罚,原本高悬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毕竟殿下虽然责令他去领罚,却并未明言具体的刑罚,如此一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歹暂时逃过了一劫。想到此处,他连忙暗自松了一口气,口中忙不迭地道谢:“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
李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张得玉听闻此言,顿觉如蒙大赦,心头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但依旧低垂着头,始终不敢抬眼直视李俶。
李俶看张得玉不抬头,有些恼怒,闷声道:“张得玉,为何不抬头?难道本王会吃了你不成?”
闻言,张得玉只得抬起头来,毕竟虽然他没抬头,但也能听出自家殿下的不悦来。
看到张得玉抬起头来,李俶的脸色稍霁,而后道:“本王总觉得此事哪里不对,这秋雨入府也有两年了,府上一直好吃好喝的待她,她也不曾有丝毫越举之处,怎么突然弄了今日这么一出。”
被自家殿下这么一说,张得玉也觉得确实有些问题,这个秋雨虽然是太子妃派来给他们殿下做通房,好教导殿下那方面的事情,她一直做的不错,府里也并未亏待她,而且她也从未有过逾矩之处,怎么会突然闹这么一出,着实奇怪。
张得玉立马行礼道:“殿下是怀疑有人唆使秋雨,让她在郡主跟前儿闹起来?”
李俶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张得玉的说法。
张得玉接着道:“那奴才这就去调查秋雨近期和谁有过接触。”
李俶颔首,表示同意,不过补充道:“如果查不出来,那就审问审问秋雨,若是你审不出来,风生衣从旁协助。”
两人都垂首躬身行礼道:“是,殿下!”而后退出了书房。
两人听着李俶严肃的语气,便知道自家殿下是真的生气了,毕竟他一向温和待人,很少有生气的时候。看来宜安郡主在他们殿下心中的分量极高,他们对独孤靖瑶的尊重更深了几分。
经过一日的查证,发现确实有人与秋雨接触过,但是没有查到是谁,于是风生衣和张得玉一商量,便决定去审一审秋雨。
秋雨看到风生衣和张得玉来,觉得大事不妙,但她面上还比较沉稳,给二人行礼道:“奴婢给风大人、张总管请安。”
风生衣觉得秋雨一向属于逆来顺受的,决定先好言劝说,若是实在冥顽不灵再用刑,毕竟是太子妃赏赐下来的,直接用刑不妥。
于是二人坐在上首,张得玉笑了笑说道:“我说秋雨姑娘,咱们府上并无苛待你吧?”
闻言秋雨摇了摇头道:“回张管事,不曾。”
张得玉依旧带了些许笑容问道:“那你为何要在宜安郡主面前搞这么一出?”
秋雨心道:果然问到这个了。于是她略带啜泣道:“回张管事,奴婢头回有幸见到未来王妃,想要寻求一个更高的位份,这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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