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英姿飒爽的独孤靖瑶,目光如炬地盯着贼人逃窜的方向,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
此次行动虽然惊险万分,但好在成功抓住了活口,这意味着他们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然奏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心中压着的那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轰然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随后,她面色凝重地转头对身旁的迅风道:“迅风,你速速带人去清点一下人数。那些不幸身亡之人,如果是广平王派来的,务必安排人手将其遗体护送回长安妥善安葬;倘若死者乃是我们独孤家军中的将士,恐怕就无法带着他们回归云南故土了。但也要寻一处风水尚佳之地让他们入土为安,待到返回云南之后,再给他们的家人送去些许银钱,聊表抚慰之意。”
迅风望着满地横陈的尸首,脸色阴沉地点头应道:“是,郡主。”说罢,便转身带着手下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此时,方才参与激烈打斗的司剑与侍剑快步回到了马车跟前。而此刻,知书和识礼正静静地坐在马车内,悉心陪伴着刘靖玥。
侍剑眼尖,刚一靠近就细心地察觉到自家郡主的胳膊上竟然有一道伤口,顿时面露忧色,关切地问道:“郡主,您怎会受伤?身子可曾感到不适?”
闻言独孤靖瑶才发觉自己胳膊上有一道伤口,不过不大,只是因为划破了皮肉,所以还是有血流了出来。
独孤靖瑶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只觉得这是小伤,于是道:“侍剑,别担心,只是皮肉伤,无甚大碍,一会简单包扎下就好了。”
而后独孤靖瑶又看向侍剑与司剑,虽然两人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了血迹,但是并不是他们,应该都是黑衣人的,她这才安下心来。
独孤靖瑶便对侍剑和司剑道:“一切按计划行事。”侍剑和司剑齐齐点头。
说完也不知是绷紧的弦突然松了,还是因着计划使然,独孤靖瑶装晕,亦或是那伤独孤靖瑶的箭上淬了毒,总之,独孤靖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详细的计划其他人并不知情,在场的除了独孤靖瑶,便只有司剑、侍剑、刘靖玥、知书和识礼知晓详细情况。
但为了演的逼真,侍剑和司剑还是装作慌张的样子,司剑本就是咋咋呼呼的性子,随即便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啊,郡主晕倒了!”
迅风也顾不上那边的情况,便来到独孤靖瑶身边查看。刘靖玥也顾不得怕什么死人了,也带着知书和识礼匆忙下车。
迅风因为长期和独孤鑫在军营,再加上独孤鑫和他很有可能受伤,或者有人使阴招给他们下毒,所以他特地跟军营的随行大夫学了些医术,结果没想到有朝一日用到了独孤靖瑶身上。
迅风赶忙上前道:“给我让个地方,我为郡主把脉。”
他们也知道迅风学过医术,所以给他腾出来地方,毕竟虽然是计划,不过万一郡主真的有什么事,可没办法跟自家王爷和广平王殿下交代。
迅风上前为独孤靖瑶把脉,只见迅风的面色竟变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刘靖玥看到迅风的表情,知道看来不是演戏,是真的有问题!
于是带着哭腔急忙问道:“迅风,姐…姐姐怎么了?”
迅风思考了片刻道:“先将郡主抬到车上吧,从脉象看伤郡主的箭上恐怕有毒,但我需要先看下箭,不确定能不能解毒。”
这下大家都惊慌了,毕竟这中毒有点突然,但侍剑和迅风还是努力冷静下来,指挥着人把独孤靖瑶抬到马车上。
侍剑突然想到他们的计划就是无论郡主是否真的受伤,伤势如何都要想方设法请公孙神医前来,所以她低声道:“对了,当时计划的时候,为了逼真,我们打算请公孙神医和她的徒弟慕容林致前来。”
司剑按耐不住道:“我现在就去!”
侍剑将司剑拉了回来道:“你站住,你这样太冲动了,容易坏事。迅风,拜托你去一趟吧。”
迅风也点头道:“侍剑说的对,司剑你留在这儿照顾郡主,我去就是,我这就去找张统领,与他先行回长安。”说完他便离开去寻张统领。
迅风把独孤靖瑶这边的事情告诉了张统领,张统领也知道此事十分紧急,于是他们俩商量着反正此地离长安不远,其他人先到附近的客栈落脚,他们回长安。
两人快马加鞭回到长安,也就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广平王府,只是李俶还没有回府,于是两人又转道去皇宫。
到了皇宫,因为两人身上还带有血迹,经过查验,及禀报他们才得以入内。两人径直前往东宫,这时大朝会才将将结束,太子还好,但是李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独孤靖瑶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本来李俶想出宫,结果有内侍来请太子慌里慌张的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宜安郡主出事了!”
李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但是他要努力保持镇定,因为他不能让人抓住他的弱点,那样的话靖瑶只会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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