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他在章宁府求学,自然听过牤教。
牤教是个老教派,相传已经活跃了数百年。
然而与寻常宗门、教派不同,牤教的组织架构异常松散,就连教主也只是个名义的存在,并不能对麾下教众下达命令。
也不知道他们最开始是怎么形成、怎么延续的。
如今的牤教,庞杂无比,只要是个灵根者,不管有没有修为都能加入其中。
这样的教派,所行之事也是五花八门,全凭弟子意愿,很难用正邪去定义他们。
但近几年来,牤教偏向邪恶,据说他们换了教主,对教众似乎也有了一定的组织能力,接连在毫县掠夺了几家小修真势力。
为此还遭到恒月门的重点打击,死伤不少人。
没想到牤教在章宁府碰壁,马上跑到了顺安府。
“如此说来,蒲水坊市并非上选,但是,哎,我接了家里的任务,不好处理啊。”
李相鸣露出为难的表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更好的去处,我就可以做主给孩子们换个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李家不可能收养这些孩子。
青羊道人听了,站起身,来回踱步。
半响,又坐了回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小李居士,我这青羊观你看如何?”
青羊道人声音不大,却很沉稳。
李相鸣精神一震,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但他没有急着回话,而是作沉思状,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青羊观是好,我也知晓道长为人,可李家要送走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四个!”
“您吃得消吗?”
李相鸣的话让青羊道人脸色凝重,三、四岁的娃娃,本就不容易照顾,何况四个之多?
即便可以,青羊观能同时肩负起四人的修炼资源吗?
“你说的对,青羊观的确吃不消。”
青羊道人露出苦笑,四个孩子都身怀灵根,他总不能只教导一个,让其余三个打杂吧?
或许这是一个办法,但他做不到。
“哎,此事先不谈,我再想想办法吧。”
李相鸣扼腕叹息,一副为青羊道人考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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