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想方设法在寨主面前表露忠心才是,哪里顾得上高灿?
见麻五不说话,高灿撇着嘴,看向其他人,当看到李相鸣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个人。
“真乃异人。”
哪怕见过一次,李相鸣仍止不住将目光投放在高灿身上,李相仁更是呢喃出声。
“高灿,守住寨子。”
刘雄玉随口吩咐了一句,继续引路。
高灿摸了摸脑袋,随即坐在地上,四处观望,这便是他的守法。
环云寨虽号称为寨,也挂了刻有寨名的牌坊,但总体来说,不像样子,偌大个山坡,只有三两间茅顶的小木屋,此外便没有任何防御掩体。
高灿凭借身高优势,足以发现周围任何欲对环云寨不轨的宵小。
进入木屋,刘雄玉泡了一壶茶。
李相鸣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打量着屋中环境。
只见一张竹席铺陈在地面上,旁边散放着几个蒲团,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他装饰。
茶具倒是一应俱全,只是缺少了桌子的衬托,使得这茶席显得有些随意。
众人只能屈膝坐在蒲团上,以地为桌。
茶叶也很一般,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与李家子弟平日里所享用的茶水相比,甚是寒酸。
至于刘雄玉刚才所说的美酒,则丝毫不见踪迹。
“寨中环境简陋,诸位见笑了。”
刘雄玉淡淡一笑,率先举起茶杯,一副以茶代酒的模样。
李相鸣和李相仁面面相觑,只好客随主便,不过两人只是轻抿嘴唇,并未喝下茶水。
刘雄玉也不介意,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询问李相仁筑基的事宜。
出于戒心,李相仁所说甚少,一时之间,场面冷淡下来。
其实,双方是敌非友。
刘雄玉之所以邀请李相鸣,是想利用手中的秘密,操控李相鸣,使其为自己所用。
而李相鸣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借助李相仁的力量,将刘雄玉擒至泰来峰,详加拷问。
但双方都无法轻易达成目的,只能在这木屋中虚与委蛇,陷入僵局。
还是李相鸣打破沉默:“不知刘寨主相邀,所为何事?”
刘雄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不断转动着手中的空茶杯,仿佛在组织语言。
半响后,刘雄玉才说道:“你们两人都应该跟牤教打过交道吧?”
“五百年前,历南道有一位云游道人,道号参生。此人擅长岐黄之术,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救治过多名穷苦散修。这些散修为报答恩情,自愿跟随参生道人身边,护其周全,牤教也由此诞生。”
“在最开始,牤教就是治病救人的教派。”
治病救人?
李相鸣微微张口,想起拿活人炼傀的甄夫人,违和感十足。
刘雄玉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由于参生道人的本愿并非领导牤教,因此牤教的组织架构异常松散,所有人都是看在参生道人的面子上,才加入的牤教。”
“等到他一死,牤教随之分崩离析。”
“就在这时,有一位名叫山参子的筑基修士加入牤教,声称是参生道人的后人。”
“凭借参生道人的威望,山参子仅用数年便掌握了牤教的大权,建立了一套严密的组织架构,在他任教主期间,牤教广吸教众,凡是有修为在身之人,都可加入牤教,牤教也由此达到鼎盛。”
“但不久,山参子离奇失踪,牤教再次分裂,动荡持续三百年之久。”
“而导致这场漫长动荡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身上的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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