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护法,无护法病情发作了,现在怎么办?”
牤教一行人中,一个白发枯白的青年问道。
甄夫人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犹豫。
她之所以如此高调,全仗着无面人的保护。
如今无面人离开,这绿云洞要不要继续深入,却是一个问题。
“先擒下欧阳震。”想了一下,甄夫人如是说道。
既然已经和欧阳家结仇,那么抓了欧阳震,也能多一分筹码。
得到甄夫人命令,枯发青年“哦”了一声,替代傅安上场。
此人亦是练气九层修士,一身火法极为壮观。
欧阳震经过一番交手,本就精疲力竭,加上被欧阳鹤抛弃,没了外援,心力交瘁,如今遭遇新敌,立马就像迎风的甘蔗,一边倒。
而其他水修见状,纷纷涌向外洞门口,如今的绿云洞,堪称是非之地,就连堂堂筑基,也落得個身残逃跑的境地。
趁着无面人还没有回来,此时不走,什么时候走?
悟道灵泉虽好,那也得有命拿才行啊。
“罗瞎子,你还好吗?”
另一边的甄夫人,还在询问罗瞎子的伤势。
罗瞎子摇了摇头,表示还需要调息,承受筑基中期修士的攻击,并不如他想象中的轻松。
若不是教主交代,无论如何都要保证甄夫人的安全,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扛这一下。
见罗瞎子无力出手,甄夫人有些无奈,只好对身边的牤教弟子吩咐道:“除了欧阳震一伙,不要与其他人发生冲突。”
如今无面人已经离开,罗瞎子和傅安身受重伤,尹光洋和翟闲正在对付欧阳震残党。
自己身边就剩下几人,总不能拦堵二、三十名水修吧?
说完,甄夫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嘱咐道:“注意欧阳震身边的那名阵法师,其他人都能走,唯独她不能走。”
“是!”
牤教剩下几人,纷纷瞪大眼睛,四处搜寻丁夏的下落。
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始终找不到丁夏,当然,也不见李相鸣的身影。
…………
“孟兄,你这招金蝉脱壳可以啊!”
绿云洞外,李相鸣带着裴四、白朔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河谷当中,努力避开周围可能出现的耳目。
听到裴四的赞叹,李相鸣有些尴尬,自己这分明是逃之夭夭。
不逃真没办法,这筑基修士打架太凶了。
那个无面人,都开始生吞活人了,简直吓死个人。
万一他牙痒痒,留下来的三人又被发现……李相鸣想想都寒碜。
“你们害怕我能理解,怎地把我拐跑了?”
这时,三人身后的丁夏突然开口,语气夹带几分不满。
裴四回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我的姑奶奶,我们这是救你的命,你还不知好歹!”
“我不管。”
丁夏嘴里不停嘟哝:“欧阳家还欠我一大笔灵石,我这么努力帮他们破阵,结果钱还没拿到就被你们带走了,欧阳震本就小气,肯定会以这个为理由赖账。”
说到赖账时,丁夏急得直剁脚,竟带着哭腔喊道:“都怪你们,你们赔我灵石!”
李相鸣三人面面相觑。
在绿云洞时,牤教和欧阳家打得你死我活,特别是青铜钟响起,所有人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唯有少数几人清醒。
这几个人除了李相鸣外,都在激烈斗法中,无暇分心。
李相鸣简单分析局势后,突发奇想,用泣灵荒天索将丁夏给偷走了。
绿云洞除了护山大阵——小玄阴灵阵外,在内、外两洞中间,还有一套飞鱼九鼎阵。
飞鱼九鼎阵虽不如小玄阴灵阵庇护的范围广,亦没有小玄阴灵阵的超绝防御力。
但它也是二阶防御阵法,阻挡一两名筑基修士的进攻绰绰有余。
因此,一旦李相鸣将丁夏带走,无论谁获得这场龙争虎斗的胜利,都要傻眼。
裴四和白朔,也非常赞同李相鸣的做法,眼下欧阳家和牤教,凭借筑基战力控制了场面。
在场这么多水修的准备都成了笑话,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但是,没了丁夏这位阵法师,你欧阳家和牤教又当如何?
就算你们能强行攻入内洞,也需要一段时间吧?
哪怕是短短数天,也足够让绿云洞的局势更加纷杂,让悟道灵泉的归属更加扑朔迷离。
不过,他们的举动,显然让当事人丁夏很不满意。
没有人愿意得罪一名年轻且厉害的阵法师,裴四咳嗽了一声,问道:“欧阳家欠你多少灵石?”
“一千五百块!”
丁夏咬牙切齿。
“什么?”
裴四瞪大眼睛,复述了一遍:“1500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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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看了他一眼,抱膝蹲下,满脸伤心和绝望。
李相鸣忍不住插嘴道:“你们阵法师来钱也太容易了吧?”
来一趟就赚1500块灵石,捣鼓两趟岂不是买得起极品法器了?
李相鸣看了看手中的泣灵荒天索,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