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邈便一同坐上了救护车,其余几人只好在学校等候,顺便打探信息。
对于完全陌生的情况,张邈端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曹操的情况,看似这狭小的空间竟配备了诸多对象,看上去都是用于救人治病的,鼻子里还有一股浓烈的药味,却又寻常的药香味完全不同。
车辆拉响警报声,一路向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后,后面的车门打开,担架上的曹操就被架上了一辆推车,好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跑着将车推往急救室去。
张邈不知情况,愣在原地,辅导员以为他是担心朋友过于紧张,安慰道:“张邈啊,放心没事的。我去跟医生沟通下情况,你联系下他爸妈。”
直呼名讳一点也不礼貌,但碍于此间并非常世,张邈也只是皱眉不语。
至于联系家里人……这可就实在有难度。
张邈站在大厅,完全复古的衣物和装扮引来不少的目光。以为是哪个剧组的人受伤送来医院,一些老人好奇地上前询问,是在拍什么戏?
张邈不言,观察着这个地方的情况,这些人似乎都是来看病的,在统一的地方得到指引,然后去到对应的诊室。所有医者都穿着雪白的衣服,心想如此不忌讳,不怕被病人说是奔丧咒人吗?
又各处走动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个建筑是真的大,比太医院还要大上百倍,医者之多,堪比朝堂官员。
想必,能来这里看病的都是权贵王侯吧。打量这些排队的人,都是衣着干净得体,面容不似常年耕作的农人黧黑,估摸着都是士族大家。
正想着,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弓着腰的老妇人,老妇人面容黧黑满是褶皱,身穿一件打了诸多补丁蓝色的布衣,头上还包了包巾,脚上的鞋子也是泥灰破旧。
嗯?
张邈盯着老妇人看,心想一会就该有人来轰走了吧,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有多少分量,能不能帮上忙。
果然就看见坐在前台的白衣女子往那老妇人走去,只不过没有赶人,而是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老妇人手里拿出皱巴巴的纸张说:“小区没有药,让我到医院来配。”
“医保卡带了吗?”
“都带来了,你看看哪个是。”老妇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里面包了好几张卡片。
之后那白衣女子就带着老妇人去挂号,边上一些穿得光鲜亮丽的“诸侯贵族”们竟都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有几人主动谦让。
张邈更为震惊,难道这个看似农妇的平民,实际身份高贵??
他正琢磨着,辅导员回来了,问他联系上曹操的爸妈没。
“我……不知如何联系。”张邈如实回答。
辅导员皱眉,说:“你们几个人也是奇怪,转班进来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出了这事都联系不上?算了算了,钱我先垫着吧,我去问问教导主任怎么一回事。”
听到垫钱,张邈说:“不必垫,医药费还是能付的。”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五铢钱。张邈少以侠闻,振穷救急,不像另两个游侠发小只爱热闹事,遇到困苦之人都会施以援手,所以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辅导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这几个插班生情况比较特殊,当时收容进班级的时候给的资料就不多,说是一个研究课题,具体研究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八个自认为是古人的学生进了学校,和学生们一起上课。
事事复古,也不至于看病的时候还想着复古吧。
辅导员随手拿了一枚五铢钱仔细看了看,嗯????怎么真像是古董???
不过汉五铢量大,这种普通钱币可能一枚也就五元,何况人家医院谁会收古董。
张邈也看出些钱不够的意思,随手把腰间的玉蝉吊坠扯下来,说:“你先收着,药都尽好的用,若需要人参之类钱不够,再与我说。”
辅导员看了看手里的玉蝉,以为只是高仿,他也算不得懂玉,但这色泽手感和雕刻工艺,就算是现代的玉,也值不少了。
他将玉蝉塞回到张邈手里,说:“没多少钱,你别害我,我可不能拿学生的钱。他问题也不大,玻璃划的都是浅层伤口,学已经止住,就是脑震荡,再有左手骨折,住几天院就好了。”
“脑……震……荡?”张邈努力理解这个词汇,这叫问题不大吗?听着简直马上就要死了!
那边曹操已经从急救室推出来,人也已经醒了,就是有些晕乎,嘴里喃喃道:“奸贼,想害我?大丈夫岂能死于小人之手……”
张邈凑过来查看,见他脑袋脖子架了个东西固定,手上打了厚厚一层绷带,脸上被玻璃划伤的地方也贴了纱布,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凄惨。
衣服被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束发也有些凌乱。
辅导员跟着医护人员一同去到病房,张邈正要跟上,被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拽住,将他拉到一边。
“唉小伙子,你这东西想出手,恐怕不容易?墓里来的?祖传的?”中年男人指着他手里的玉蝉说。
张邈若有所思,与这人聊了聊,得知了一些基本信息。
这玉蝉有将近一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