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午饭,爷爷和二叔酒喝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是一直没断过。
李长顺知道自己酒量,可不能硬陪着,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喝奶奶给沏的茶水了。
爷爷和二叔在一起生活,经历的事情基本都是一样的,自然没有那么多故事讲。
李长顺手里夹着烟,眉飞色舞的说着,“二叔,当时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你说要是你把我二婶给打了,我二婶能一点脾气都没有么?”
二叔看了眼正看过来的二婶,“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我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
二婶哼了一声扭过头,李长顺也发现自己的比喻有点不太好了,毕竟拿二婶类比的是牛桂花。
“那是,我二叔是什么人啊?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打媳妇找存在感啊?”
二叔笑着点头,“对!对!对!”
李长顺接着讲道,“而且那朱有金让一院子人口诛笔伐的时候,认错是认错了,可是那蛮横的态度一看就是口服心不服。他脚不是伤了么?牛桂花头一次扶她的时候还让他一把推开了呢。”
李长顺看了看在座的众人。
爷爷听着李长顺讲的故事,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已洞悉真相的表情,二叔就不一样了,一脸急切的问道,“然后呢,那牛桂花是不是不敢往娘家倒腾东西了?”
二婶也是一副八卦的样子等着李长顺讲,李长顺微微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二叔听了急了,“嘿,你小子逗我们玩呢是不是?”
大手也掐上李长顺后脖梗子,一副你不说我就掐死你的样子。
爷爷看二叔的样子摇了摇头,“哎,真是笨的可以啊!”
这话李长顺说出来二叔肯定不服,不过爷爷说的他就只有听着的份。
听爷爷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不然李长顺不能一副得意的样子讲这事。
奈何二叔从小就在爷爷奶奶身边,去四九城的次数都数的过来,经历的少自然猜不出那些鬼蜮心思。
爷爷也知道凭二叔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估计也有些人前显圣的心思。
“呵呵,看人要看心,听话要听音!还记得长顺怎么说那個朱家老太太的么?这样一个亲家来吵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太太会是一个慈祥的婆婆么?”
二叔二婶也反应过来了,这样的婆婆就算不管家也不可能看着儿媳妇大把大把的往婆家倒腾东西,就算是有那也是朱家默许的。
不过二叔还是没想清楚关键,“爹,你知道什么了?咱们不是一起听的么?然后呢?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爷爷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喝了,还吧唧吧唧嘴。
看爷爷像是孩子一样的表现李长顺都忍不住笑了。
二叔看了眼奶奶,见奶奶没有阻止的意思,准备给爷爷再倒一杯。
刚倒了一半,奶奶不知道是嗓子不舒服还是特意的,轻轻咳了一声。
二叔倒酒的动作立马停了,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奶奶,见奶奶正好看过来,连忙给自己倒了半杯,瓶子里还剩了差不多一杯的量。
连忙把瓶盖拧上了,“爹,这都三杯下肚了,再少喝点,多聊会天多好,嘿嘿。”
爷爷也是见好就收,“另一个关键就是他们两个没孩子,这你还想不明白以后就别喝酒了,脑子都喝傻了。”
二叔摸着酒杯,琢磨了一小会,猛地一拍大腿,“卧槽,他媳妇偷人!?”
爷爷瞟了一眼李长顺,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李长顺连忙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过去,打了下打火机凑了过去。
对着爷爷竖了竖大拇指,“厉害!”
得到李长顺的肯定,二叔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嘟囔了一句,“还是爹老奸巨猾啊!”
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刚才一桌人都琢磨这事呢,哪能听不清。
爷爷眼睛一瞪,二叔连忙赔笑着说道,“是老而……老谋深算!对!老谋深算!”
一桌人都笑了,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明天还要上班,现在眼看就过年了,多少双眼睛看着呢,翘班可不大好。李长顺也不能在爷爷家里过夜。
酒足饭饱后,躺在炕上陪奶奶聊了回天,李长顺就起身走了。
李长顺来的时候车上是满满登登,回去的时候也不逞多让。
成串的干辣椒,干蘑菇。冻好的豆角、茄子条,还有一袋子核桃。
价值什么的肯定是不能算了,满满的都是爱意。李长顺也没拒绝,骑着车回城了。
回到家的时候小雪带着一帮孩子加上一条狗在院里玩呢。
看着像是老鹰抓小鸡,不过这个老鹰是哮天,大大增加了游戏难度。
小雪是母鸡,四个小鸡依次是小当槐花诗诗和长水,长水在最后面,明显看到在长水的裤子脏兮兮的,估计没少摔跤,不过脸上的笑脸是一点都没少。
哮天也不叫,就绕着小雪跑,李长顺凑近一看才发现,不知道哪个人才拿个布袋子给哮天嘴扎上了。
看哮天的样子应该不是头一回了,根本没管嘴上扎着的口袋,尾巴都快摇成电风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