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的无措和痛苦,落在眼中,沈锦言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脑子嗡嗡作响。
他赶忙站起身,准备要离开。
与二人擦身之际,他目光一瞥,落在她左肩锁骨处的一颗红痣。
这颗红痣就像是那猩红的血一样,与他脑海中模糊的身影瞬间重合。
像是一把刀子,把他的眼睛也扎得通红。
没有逻辑,也没有思维。
他下意识一把扣住纨绔子弟的手腕,用力向后掰去。
伴随着痛苦的嚎叫,他已经抓住甑觅的手腕离开了包间。
会所的大门口,冷风突然吹过。
沈锦言回过神,看着甑觅长发凌乱,双手抓住衣领。
他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是有些懊恼,却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
甑觅稍稍侧过身,就着会所门口的反光玻璃,看着自己当下的样子。
脖颈发红,眼角也是通红,发丝凌乱。
她别过眼,有些瞧不上自己的这副样子。
似乎是刚刚下过雨一样,空气中有湿润的味道,让街道上那车辆的鸣笛喧嚣,也降低了不少。
甑觅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安平稳下来。
她看着沈锦言,看着这人眼中,那关切的情绪一闪而过。
突然的,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刚刚在包厢里面,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助这个人。
只是想到先前的瓜葛和误会,她没有办法开口。
更何况,在这种地方工作,沈锦言能救她一次,能救她第二次吗?
一种仓皇的无力感袭来,甑觅轻轻咳嗽了几声,对着沈锦言点了点头。
“我没事,今天的事情,谢谢沈总。”
半分钟的时间,相对无言。
甑觅将目光从沈锦言的脸上转移开。
平时也是还好,可此时此刻,她不敢看这人的眼睛。
毕竟,她丈夫的眉眼与这人太像了。
而此刻的她,无颜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