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风以手扶额,头痛的看着一旁不停的闹着自己的辛窦窦。
叶凌风知道,她不过是因为太无聊了,身边没有一个能够陪自己说话的人,所以她难得见到自己一次,所以有着几分痴缠。
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就生长在深宫中的小孩,她害怕寂寞。
前段时间,从宫中搬到叶凌风的镇北王府中,这段时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了。
在镇北王府,她不用守着那么多无聊的规矩,周边的人也不像宫中那样对她都是恐惧,身边的人嘴里对她没有一句真心话,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恭维和拍马。
但是,好景不长,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自从叶凌风制作出飞艇,然后前往吐谷浑之后,她的快乐生活又没有了,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甚至后来一度,她又回到了皇宫中居住。
所以,才有了后来她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去管,义无反顾的偷偷跑上了叶凌风的车队,偷偷的跑出了皇都。
她只是太寂寞了。
叶凌风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表情,上前一步,在辛窦窦愣愣的眼神中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轻轻的说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还有事,你先休息休息,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做好吃的,行吗?”
这一次,刚才还各种不满,各种挑刺的辛窦窦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如同一只小猫般乖乖的点了点头。
看着辛窦窦乖乖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叶凌风这才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一旁的卓玛央金身上。
此时,叶凌风才发现,刚才还一脸生无可恋的卓玛央金,竟然用一种羡慕、渴望的眼神,在看着已经消失的辛窦窦背影。
“怎么?你羡慕三公主?”
叶凌风语气平淡的问道,同时朝着一旁的蝎子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片刻,院子中只剩下了叶凌风和卓玛央金两个人。
此刻,卓玛央金这才以一种看开一切,生无可恋的语气回答道:“是啊,我羡慕她,甚至有些嫉妒,我觉得,上天是何其的不公啊!”
“你们大武的人,一出生就拥有着高傲的本钱,你们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蛮夷,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们每个人,从小出生开始,就要面对着各种各样的挑战,能够活下来的,都是经历过种种磨难!”
“而,我们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们大武,一出生,就长在了你们身上,抢都抢不走!”
叶凌风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上天就是不公平的,就比如说你,你总觉得自己过得辛苦,那么,你们吐蕃那些普通的牧民呢?难道,你不比他们过得要舒服?”
“你觉得不公平,那么,他们岂不是应该觉得更加不公平?你的锦衣玉食,你所谓的圣女的种种优待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出身高贵,从那些牧民们身上剥削来的?”
“所以,你不要老是抱怨命运的不公,自己的命运,老天主宰了一半,但是,另一半,始终还是捏在自己的手里的!”
叶凌风说完,并没有等卓玛央金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我们两个国家,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没有想着与你们为敌,但是你们呢?你们自己不思进取,你们各个部落各自为战,你们自己的皇权争斗不过神权,然后你们就将这种仇恨转嫁到我们大武人民的身上?!”
“那对于我们大武来讲,是何其的不公?”
“难道,你们不是率先开启争端一方吗?现在,你们开启了战争,但是却失败了?你却站在这里,指责老天的不公?”
“这难道不是你们吐蕃人自己的选择吗?”
听到叶凌风的一连串反问,卓玛央金嗫嚅了一下嘴唇,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叶凌风说的没错。但是,吐蕃也没有错,都是为了生存。
看着卓玛央金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叶凌风也失去了继续跟她争辩的兴趣,毕竟,还有这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解决呢!
“行了,废话不多说,你能为我解惑吗?”
卓玛央金依然是一脸死灰,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点了点头。
“你问吧。”
“今天的这封信,是给你的吧?”
“是。”
“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的上师,为什么会有把握,岳麓书院的朱熹圣人会听从你们的指示,直接揭竿造反呢?”
“因为,你们岳麓书院的这个圣人,其实,他是我们上师收留的孤儿,从小,他就在我们圣教长大。”
“什么?!你说朱熹朱圣人是你们拜火教的人!”
叶凌风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半天没有合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啊!中原腹地,岳麓书院,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培养出来的圣人,竟然是吐蕃拜火教的棋子?!
看到叶凌风惊讶的样子,卓玛央金仿佛很满意叶凌风的惊讶,嘴角竟然勾勒出了一丝苦笑。
“怎么?很意外吗?难道你没有一点儿预感吗?如果,你没有预感到的话,我很奇怪,为什你会来到山东这个地方,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