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笑了笑:“可能大都是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吧,毕竟我是他弟子。”
看得出来,将士们对胡宗璞的信任度更高,对这个邓景则缺乏相信,所以自己才能这么轻易成功。
他又转头,看向轻纱女子:“多谢女侠,刚才你那一手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轻纱女子淡淡一笑,迟疑片刻道:“我比你大应该十岁左右,以后你不用叫我女侠,唤一句姨娘,你愿不愿意?”
她唇瓣微动,似乎有些紧张,又充满性感。
许阳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觉得姨娘太老了,我叫你小姨吧,怎样?”
轻纱女子点点头:“也行。”
许阳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小姨,我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呢?”
轻纱女子笑了笑:“叶玉衡。”
许阳忍不住赞叹:“好名字,你姓叶啊。”
叶玉衡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羞怒:“臭小子,你在套我的话?”
许阳连忙摇头:“没有啊,小姨威武!”
说着,许阳就立刻转移目光,然后看向那些将士们:“此次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征讨后金,可没有想到情况竟然这么危急,你们先带我去看看胡宗璞将军吧。”
胡宗璞在北域关中深得将士们的爱戴,所以许阳必须要前去看看,这样也能够让自己和将士们一条心。
再者,胡宗璞是为国战死,于情于理,他都要先去看看!
那些将士们一听,眼中果然多了一抹感动,然后立刻有人毛遂自荐:“小许大人,我这就带您去。”
很快。
许阳就来到了将军府,这里原本是办公的地方,可此刻已经做成了灵堂。
两侧都有人默默站在原地祭拜。
而最前方的则是一口大棺材,棺材并没有盖上。
有一妻一女,正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
许阳深吸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你们是胡将军的家人吗?”
那名妇人连忙朝着许阳拱手:“早就听闻小许大人要来,如今见到,只希望小许大人能够带领北域关中的军民挡住后金啊。”
许阳点了点头,心中对胡宗图的评价更高一成。
若非是他心心念念这个国家,那他的妻子又怎么会把北陆关的军民放在心中呢。
许阳走上前,然后来到了棺材旁,仔细的观察湖中湖的遗体。
只见胡宗璞的遗体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刀剑的伤势密密麻麻。
许阳忍不住诧异道:“胡宗璞将军按理来说,身经百战已经与后金作战多次,怎么会轻易被后金打败,而且还死的这么惨烈?”
其中一名将士拱手道:“胡将军在得知后金出征后,怕伤害到关外的百姓,于是便亲自带兵出去抵御,可是半路上却突然遭到了埋伏,这才重伤而亡。”
许阳眉头一皱:“行军路线按理来说隐秘无比,怎么可能会突然遭到埋伏?”
那名将士摇了摇头,一脸悲戚:“这个无人清楚,但后金大军就是提前在那里埋伏了,导致我们死伤一万多人。”
“他们能够提前埋伏,不可能是猜的这么准吧?”许阳摇了摇头。
那名将士瞳孔一缩:“您的意思是有人泄露机密?”
许阳点了点头:“后金能够提前在那里埋伏,必然很早就知道了胡宗璞的行军路线,所以一般的将士是没有资格提前知道的,而唯一能提前知道的……”
许阳眉头一拧:“行军路线图是谁画的。”
灵堂内的众人此刻全都愣住了。
那些将士们一个个猛地看向许阳,眼神当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其中一名将士站出来,眼中充满恨意:“行军路线图是军师规划的,也是他画好的。”
现场的人群顿时爆炸开来。
“他娘的,我早就知道那军师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把我们将军给坑害了。”
“自从他一来,就处处找我们的麻烦,而且还不把我们当人看,经常动辄打骂。”
“小许大人说的没错,行军路线怎么可能轻易被猜到,绝对是他泄露的!”
众人已经气得摩拳擦掌了。
李忠义也朝许阳拱手:“关于这军师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听说是朝廷特意派下来辅佐胡宗璞将军的。”
“此人名为呼延博,是个进士,之前在翰林院担任修撰,前不久才被派下来做军师的。”
许阳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闲心思去想,这呼延博到底与胡宗璞的死有没有关系了。
眼下后金大军压境,五万大军一直都在城外虎视眈眈,许阳要抓紧每分每秒,尽快将后金驱逐。
他思索了片刻,而后沉声道:“众将士听令,我打算今晚就带五千人夜袭后金大营!”
“在今晚之前,你们立刻做好准备,并且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谢必安忍不住道:“现在局势不明,我们才刚来,有必要这么着急进攻吗?”
许阳摇了摇头,扫视灵堂内的众人:“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能占据有利局面。”
有人忍不住拍案叫好,纷纷都觉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