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李耀棠的阴谋还没有被揭穿,所以六道堂的人也只能进行阻拦,但却不能直接进他府里抓他。
而这也加重了六道堂的工作量。
不过这倒不是许阳操心的事了。
次日一早,许阳已经出现在了城门口,在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人,正是哈布赞。
许阳望着他不在:“怎么不多留几天,难道是京城的美女不合你的意吗?”
哈布赞咧嘴一笑:“京城的美女更好,但我也不能总沉迷于此,我该回去给太师复命了。”
许阳微微颔首:“这次多谢你们了。”
哈布赞哈哈大笑:“没事,我草原的儿郎从不记仇,只是下次你可千万不要用那炸药炸我们了,真吃不消。”
许阳笑了起来:“好。”
“走了,后会有期。”哈布赞朝许阳拱了拱手,然后策马扬长而去。
在他的一旁还有几名护卫,其中一名护卫朝着许阳拱手,然后说道:“许大人,请见谅,后金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皇子间诸多争端,大皇子也是从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您一面的。”
许阳恍然。
难怪哈布赞这次走的这么快,原来是要赶回去夺嫡呀。
不过这人能处,即便夺嫡的情况下,也要赶到大夏来帮自己一把。
“那祝你们大皇子好运。”许阳道。
这话也是真心话。
草原的儿郎们虽然率真,可是能像哈布赞和阿鲁明这般心胸开阔的很少了。
“多谢!”那些护卫们说完,便直追大皇子而去。
许阳深吸了一口气,倘若大皇子能够成功夺嫡,那么自己在这天下间恐怕会更多一层实力。
闵风迅速凑了过来:“头儿,昨夜我带大皇子玩的可嗨了,可惜他那方面不如我,哈哈哈。”
许阳瞥了他一眼:“真的吗?”
闵风脸色一变,瞬间涨红:“头儿,你可以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但是你绝不能质疑我和女人的作战水平。”
许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好啦,这次你立下大功了。”
“你确定那云州卫指挥使谢子坤就是李耀棠的人吗?”
闵风谈起这件事,瞬间郑重起来:“我确定!”
“那天我带着弟兄们偷偷潜入云州,整个云州比起之前那些贪官在时还要可怜。”
“他们又发明了一种比穿鞋税光脚税更加繁杂的税务系统,压的百姓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光我看见的,十个村子有九个村子都遭饥荒,那些村子一旦遭灾严重了,一般都是老人先死,然后是刚出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闵风已经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愤恨之色:“那云州卫指挥使就是畜生一个!”
“整个云州仿佛变成了军队统治,谢子坤道处纵容他的部下在云州强抢民女,随意奸淫掳掠他人之妻女,抢夺钱财,无恶不作。”
许阳瞳孔猛的一缩。
昨天事情来得很急,所以许阳仅仅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便立刻来找公主了。
没想到今天深入了解后,云州竟然如此惨烈?
这让许阳忽然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他明明想让云州的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却将他们带入了地狱。
谢子坤的统治就犹如军阀统治一般,比起那些贪官更加明目张胆,更加粗犷,野蛮!
至少那些贪官明面上还得遵守大夏律法,可是兵痞子会跟你讲这些吗?
这是贪官和军阀本质上的区别。
许阳冷笑了起来:“好一个谢子坤啊。”
“不过云舟竟然遭遇如此惨状,为什么没有老百姓进京告御状?”
闵风摇了摇头:“就连前任云州通判李若芝这么一个大官,想要前来京师告御状,都被半路杀了头,你认为那些老百姓能够走出云州吗?”
许阳道:“难道四边的城门都被他们掌控了?”
闽风点头:“是啊,普通老百姓想要出去,必须经过严厉的盘查,能够自由进出的只有那些商队。”
“我这次之所以能够潜入进去,就是因为伪装成后金的商队,临走时,弟兄们还被他们勒索了四匹马,一百二十两银子,不然我早就回京师了。”
“我们尚且如此,倘若有老百姓对谢子坤不满,再往外透露出半句,那么很快便会被抓起来,然后公开处刑。”
许阳深吸了一口气。
倘若是别人说的话,那么他会产生怀疑,可是这话却是从闵风的口中说出来的,所以许阳没有半点怀疑。
他稍经思考后,便询问道:“那新任云州布政使呢?”
闵风嗤笑了一声:“当时上任的时候,陛下决定要挑选一个十分清廉的官员送去云州,想让云州百姓过些好日子,以弥补云州。”
“可没想到,那清廉的官儿到了云州,也变得沆瀣一气,到处串通了。”
许阳感慨:“看来云州养贪官啊。”
顿了顿,许阳继续询问:“那据你了解,整个云州卫被他们渗透了多少?”
“云州卫在编应该有三千多人,恐怕早就被谢子坤养得骄横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