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手指却像钉子似的,扎进掌心,“他该回去了,是么?”
陈曼:“你想他回去吗?”
“我想不想有什么用。”时桉如同吞柠檬,“他也不是我老师了。”
目前在神经外科,之后会去哪,他也不知道。
陈曼晃了晃酒杯,滑到时桉眼眶里,“你猜,他舍不舍得走?”
柠檬全吞进肚子里,籽都没剩,快要在腹腔发芽。
时桉:“我怎么知道。”
陈曼:“问问不就知道了。”
时桉思考询问的理由,如果被反问该怎么办。
陈曼已经拨通了电话,“你身后,八点钟方向。”
不给回复机会,陈曼挂断电话。
钟严举着手机,透过人群,捕捉到了的陈曼。很快,目光又移到她身边,几秒的迟疑,表情有了改变。
彼此对视的那一秒,时桉心里有个词。
久别重逢。
实际别的并不久,每天都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更不该称作重逢。但他的心却被拴住,还加了十几道锁。
时桉四散惊慌,频繁推眼镜,纠结自己的打扮。像第一次上台的演员,在意的人就在下面。
他急得问陈曼,“陈老师,您看我像不像保镖?”
“……保镖?”
“或者黑客帝国像吗?”时桉眼神乱飘,脚底仿佛有火烧,“还是更像卖保险的?”
“我说了不算。”陈曼被逗笑,转向即将而来的男人,“你问他吧。”
钟严走到跟前,脸僵着,调回急诊主任频道,直对时桉,“来干什么?”
“那么凶干什么,我带他来的。”陈曼把时桉拉到身边,挎着他的胳膊,“隆重介绍,这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