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人本想也说几句的,看到这个情形也不敢说了,他们的面子,彦白肯定更不会给。
但说到底还是因为彦白的战斗力实在太强!
几人与云初堂交换了个眼神,都决定先不要轻举妄动,只先专注留意着晏魅的动静。
场中晏魅已经拿出一把大刀,与这一百多人打在一起。
他的刀法传自晏萧山,大开大合,雄浑壮阔,又融合了在魔教学的两套秘籍,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加上此时过分强大的功力,刀锋所过之处,一片无形风刃势不可挡。
场地外围的那棵千年古树,几抱粗的树干上甚至被击出一道道几乎穿透的刀痕,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断。
不过片刻,场中的黑衣人倒下了一半。
这时,云初堂已经震惊得双腿僵硬。
才七天,晏魅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这功夫真是一日千里,七日七千里!
果然,不过又过了几息,场中黑衣人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晏魅的招式看上去也粗枝大叶,可细微处却十分细致。
地上的人,不是脚筋断了,就是手筋断筋。
全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却不致伤了性命,也算手下留情。
云初堂看得瞠目结舌,脊背发寒,再没有心存侥幸。
晏魅这七天是吃了仙丹吗?
什么功夫也没有这么快的呀!
云初堂身边的几位掌门淡定的表情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们今天被云初堂请来,都有点为云初堂撑腰的意思,今天这头不好出了!
众人来之前一听是魔教,都不想掺和这件事,毕竟彦白的实力在那摆着呢。
但云初堂又说,彦白承诺了,绝不出手,众人这才卖云初堂一个人情,来到这里。
晏魅这样的实力,他对云初堂出手,他们还拦不拦?
问题是,拦也拦不住呀!
晏魅的实力太可怕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魔教教主。
他们简直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原本以为简单不过的一件事,现在却有些棘手了。
晏魅身边倒了一大片人,黑衣人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他拿着大刀,死死盯着云初堂,一步步向他迈进。
黑色的衣服湿漉漉的,不知道溅了多少血。
随着他的步伐,一滴滴滴落在地面,很快淹没在土里。
云初堂看得胆战心惊,立即拉着旁边的几位掌门,
“几位帮我,他疯了!”
几位掌门……
晏魅的实力,他们也怕呀!
晏魅走到云初堂五步外停住脚步,他的脸也溅上了一滴血,给他英俊的容貌又添了几许邪气。
更何况他身后还倒着一百多个鬼哭狼嚎的人。
气氛紧张到极致,几位掌门坐着没动,也没说话,丝毫没有出头的意思。
云初堂简直气结,真是觉得交友不慎,到头来,他还是只能靠自己。
他急忙开口,
“晏魅,万事好商量,我死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这中间有误会,你坐下来咱们谈一谈。”
晏魅邪邪一笑,举起大刀轻轻吹了一下,上面的血滴汇成一股血线从刀尖跌落地面。
“我父亲的斩妖刀呢?”
云初堂立即开口,“我好好收着呢,就等着有一天你回来交给你。”
晏魅冷笑,
“那你还等什么?”
云初堂立刻让他身后的一名仆人去取,
“快去把晏大哥的刀取来!”
身后的人忙不迭地去了。
云初堂眼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晏大哥与我私交最好,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走到这样兵刃相见的地步,实在非我所愿。”
晏魅道:
“你杀我父母那一天,就应该想到我们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身边的几位掌门脸色变了,云初堂也是十分尴尬,却还在狡辩,
“我都说了,这中间确实有误会,你听我慢慢解释……”
这时,仆人将斩妖刀取了过来,刀放在一个锦盒子中,被送到了晏魅手上。
晏魅打开锦盒,将斩妖刀拿了出来,心中感慨万千。
他父亲晏萧山用这把刀斩尽了奸邪之人,却栽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何其讽刺?
斩妖刀光滑流转,锋利无比,晏魅欣赏够了,握住刀柄一个回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卡在云初堂肩膀上,刀刃对准他脆弱的脖子。
动作太快,云初堂没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就是大惊失色,
“晏魅!真不是我杀的你爹娘……”
晏魅冷笑,
“你还真是敢说谎,我知道当年出手的不止你一个人,凭你三脚猫的功夫,我爹就算喝醉了,我娘你也对付不了。
你如果把其他的人全说出来,我今天就留你一命,你如果不说,想知道凌迟什么滋味吗?我不介意让你尝尝。”
云初堂从晏魅狠戾的眼神中看出,晏魅绝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会割自己几千刀,将自己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