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君,噤声……”尼子勇正突然就反应过来毛利元山要说什么,顿时吓的赶紧捂住了毛利元山的嘴。
毛利元山不以为意的扒拉开尼子勇正的手,不屑的说道:“尼子君,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
尼子勇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毛利君,你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啊……”
“呵,尼子君,你这么说,那就是不诚实了,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我们还有得选吗?以唐人现在的实力,只要想,随时都能扶植起第二个你我。”
“别的不说,就你我二人现在桌子上的菜肴,杯中的美酒,即便是天皇,也不是天天都能吃的起吧?”
尼子勇正沉默不语。
毛利元山继续道:“这还不算家中堆积如山的粮食,豢养的铠甲武士,有了这些,才有了安全感。”
“哼,现在中臣镰足想将我们所有的势力都收回去,一旦没了这些,我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河野和津野家倒是尝试了抵抗,但是没有大唐作为后盾,他们屁都不是!现在我想问尼子君,你希望这种结果吗?”
“当然不希望!”
“这不就结了?我看,以天皇和中臣镰足这么搞,早晚有一天要坏事,万一惹恼了大唐,后果么……呵呵……”
“所以,尼子君,我们要做做准备,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日本国这么大一片国土,大唐肯定一时间管理不过来,还不得依靠你我二人?什么天皇,到时候老子也弄个什么王当当!”
尼子勇正流着冷汗,听着毛利元山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从前没看出来啊,毛利元山的野心竟然这么大!
不过,如果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
好像也不错哦!
……
“恩师,我回来了!”
药师惠日看到病榻之上的犬上御田锹,已经瘦的没有人形了,顿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药师君回来了?”
半昏迷的犬上御田锹,在听到药师惠日的声音之后,仿佛瞬间有了力气,睁开了眼睛,便看见泪流满面的药师惠日。
药师惠日看着骨瘦如柴的犬上御田锹,他真的想不到,这就是前几年还意气风发的恩师。
犬上御田锹是坚实的保皇派,所以,当苏我氏伏诛,轻皇子上位之后,犬上御田锹是打心底的高兴。
至于中臣镰足和大野木把持了大权,他没有任何的抵触,相反,内心还非常的欣慰。
大和族出了两个如此出色的年轻人,权力也交换给了天皇,民族崛起指日可待!
犬上御田锹是个真心为自已民族着想的人。
但是,随着中臣镰足大权在握之后,后面的事,就让犬上御田锹感觉不对劲起来了。
他倒是支持天皇将军权收回来的,但是从结果上来看,有些过了!
尤其是这几年赚的钱,都用来购买钱粮和武器,如果单单是以征服地方,早就够了,但是依然不断的养着这些兵,他们要干什么?
马踏长安是他的梦想不错,但不是现在!
在他看来,想要实现这个梦想,必须要首先让天皇收回大权,统一内政之后,解散大部分军队,开垦土地,教化子民、发展人口,然后虚心的跟大唐学习文化、技术,至少要经过十几、甚至几十代人的积累,然后谋得大唐虚弱的时机,才能争取一丝机会。
但是,从目前来看,中臣镰足可能目标和自已差不多,但是做法上,却是天差地别!
他太急了!
现在的日本国,有一点穷兵黩武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准备未来和大唐打一仗?
不敢想象,万一真的和大唐打起来,以大唐的国力,只需两个舰队,就可以轻松拿捏整个日本!
怎么办啊?
犬上御田锹想到这里,顿时是又害怕又着急。
于是,他曾多次暗中找到天皇,旁敲侧击的阐述了自已的观点。
孝德天皇,也就是原来的轻皇子,对于犬上御田锹这种坚定的保皇派还是非常的欣赏和尊敬的,所以平时在朝堂之上还是比较尊重和依靠的。
但是,由于攻打新罗的想法,只有自已、中臣镰足和大野木玄马知道,现在也不是对外公布的时候。
所以,对于此事,孝德天皇也是守口如瓶。
他明白犬上御田锹的意思,但是自已压根就没想着跟大唐开战,还不能说,万一消息泄露出去了,未来奇袭新罗的目标,就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所以,对于犬上御田锹的提议和说法,孝德天皇只能打着哈哈和稀泥,或者随便用“我们不会和大唐开战”这类的话来搪塞犬上御田锹。
但是,犬上御田锹他不信啊!
你口口声声说不打算这么做,但是发展军备,那可都是眼见为实的。
所以,犬上御田锹一有空就去面见天皇,表达自已的担忧。
时间久了,孝德天皇也有些烦,于是便从开始的打马虎眼,到最后直接干脆眼不见为净。
其实,孝德天皇也知道,犬上御田锹的提议是对的,因为打新罗,起初他心中也没把握。
要不是中臣和大野木二人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