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骤然闪回,依旧是宁静的华北。
时暮急促喘息,僵着身体转身向门口走去,一抹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身影从身后跃起,巨大的阴影将时暮整个人盖住。
什么东西能跃到八楼的高度,加之这熟悉的异种血腥气,来自身体的本能霎时盖过理智。
电光石火间,时暮转身一记飞踢,直冲对方面门,不想对方竟攥住时暮脚腕,顺势把他拉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借着脚腕处的力,时暮的身体腾空跃起,另一条腿侧身踢出,勾住对方脖颈,作势要将对方掀翻在地。
不料对方纹丝不动,反是时暮挂在对方肩膀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低于常人的体温。
低头是一颗白绒绒的脑袋,耳朵上泛着红。
场面一度尴尬,时暮歪坐在对方肩膀上,而对方紧紧抱着,在帮时暮保持平衡。
最费解的是,这人居然一声不吭的任由时暮攻击。
“抱歉,认错了。”
抱着腿的手闻声松动,时暮跳下去站稳,看向这位险些被他误伤的不幸人员。
是位年轻军人,身上的军服样式有些特殊,很难看出所属,就连军衔都是空白的,但这个血腥浓度,起码半身都被浸透。
很高,比一米九的吴枫还要高上一截。
视线交错那一刻,原本缺失的心跳轻轻鼓动。
“把我认成谁了?”深沉的嗓音带出情绪,不悦中透出些……委屈?
鲨鱼一般的矩形牙齿着实让时暮觉得熟悉,这种熟悉并非长久相伴产生,而是来自某些模糊的、不惧威胁的、甚至让他眷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