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保温毯盖了三层。
平日再冷淡的人一旦睡着便淡化锋芒,看起来柔软又美丽。年朝暗暗轻抚上脸侧,帮时暮拂去面上错乱的碎发。
时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是一只没人能看到,更无法被触摸的幽灵,他看着六岁的自己背着时郝,游荡在华南基地外围贫民窟,天十街。
梦境的时间飞速流逝,他和时郝已在天十街生活了两年,房子是时暮在废品站捡到的一个大纸箱。
时郝身体一直不好,时暮能为他提供的最具营养的食物,也只是在幸运的某天捡到垃圾桶里丢弃的过期营养液。
而那只红色小鸟,将他哄骗到华南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了能抢到垃圾桶里最新鲜的食物,时暮在垃圾桶一侧的墙上挖了一个洞,他足够瘦小,动作也足够快,只有偶尔会被抓到,拳打脚踢之后,还能护住一块霉斑不太多的面包。
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藏起面包跑向纸屋,看到时郝趴在纸箱外面抽搐,满嘴黑沫,不远处外散落着一支鞋油。
空中的时暮看着自己慌忙抱起时郝往诊所跑,犹豫一下伸手想拦,瘦小的身影跑得飞快,直直穿过他。
“您救救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范医生,您救救我弟弟!”
范卜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小孩,精明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身上没有什么我能用的,把你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更不要说支付医药费,去去去!”
范卜正打发时暮一边去,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