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手心, 缓慢点了下头。
感染者定定看着时暮,裂开的嘴角似笑非笑, 一摊血液从口中涌出,干如枯木的手微微抬起,时暮接住那只手贴在脸旁,感染者试图摇头,那一层连接的皮肉越发开裂。
为什么要对一个感染者这样亲昵,时郝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森寒的冷意从脚底漫上来。
感染者张了张嘴,切断的气管什么音都发不出,嘴唇开合两下。
时暮知道,那是在叫他。
他的母亲,在叫他的名字。
时暮低垂着头,接过递到身边的纱布,盲目贴到时天晴颈边,吴枫看着早已没有救治可能的伤口,刚要说话,面前横过来一道枪管,年朝压着枪管向后挑,示意不要上前打扰。
后方的淮香和原弛野也围过来,两人面上满是不解,即便没有人见过与异种搏斗的感染者,也不至于自家队长这么大的反应。
年朝单膝跪在时暮身侧,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感染者,大概知晓这人的身份。
时暮眼里了无起伏,半晌叫了时郝一声。
自攻击感染者后就魂不守舍的时郝,强忍着逃离的冲动,僵着脚步走到时暮身前。
啪一声,往日待时郝温和的时暮大力将他拽倒在地,时暮按着时郝的头面向感染者,极力压着情绪说:“母亲,这是时郝。”
外围的三人睁大眼睛,哑声无言。
时郝大脑一片空白,母亲两个字反复在耳边打转,呆愣着一动不敢动,冷汗唰地布满脊背。
那双漆黑的眼睛已经快闭合,看到时郝的一刻却再次睁开,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