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明好像早就猜到对方会这样问。
他既不惊讶，也不恼怒，更没有迷惑。
他只是淡淡地，平静地，慢条斯理地陈述：“我在这个游戏里获得的资源已经足够维持我几十年的高质量生活了，那么我现在也就只需要考虑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攀登得更高。”
“至于您说的，游戏寿命走到尽头时我们该如何自处……我倒是也想问一问您，真的有那么多可以做一辈子的工作吗？”
……
……
告别了陈薇父女，杨明在返回基地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很多。
坦白说，他确实没法反驳陈爸的说法，不能否认英雄联盟这个电竞项目的寿命有限。
但这世上如烟花般绽放后很快消亡的产业又何止是电竞？
这个国家成立也就几十年时间，几十年下来多少产业更迭变换？
数都数不清！
而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又有多少选择的权力？有多少选择的机会？
所以，陈爸的问题本质上没有什么意义。
每一个亟待入行的人，需要考虑的不是行业能存在多久，而是自己能否从这个项目里攫取足够多的利益。
如果入了行后一直是底层，那和其他行业的底层又有什么区别？
……
……
“闺女，你要试试吗？”
回家路上，陈爸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陈薇愣了愣神，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我太菜了，打不了，而且我是女孩子……”
陈薇下意识地甩出一堆拒绝的理由。
但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双手越发颤抖。
陈爸微微低下头，目光柔和。
“我听他说，这个项目不分男女，只看实力。”
“如果你想试试，爸爸帮你说服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