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刚刚毕业的男高中生,他和朋友策划了一场周全的毕业旅行,他们准备去爬隔壁城市的一座山,在山顶同高中的朋友们度过离开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有传说那座山的顶峰住着一位山神,祂的存在,为这个城市带来了庇佑与福音,才让这个城市一直繁荣下去。
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没人真正见过所谓的山神。
男高就在兴奋与憧憬下开启了他的毕业旅行。
一开始,旅途中的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们登上了山顶。
山顶上建了一座寺庙,里面供奉着的,就是那个给这座城市带来风调雨顺的山神。
男高站在神像前,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他难以形容自己心中的那种震撼。
只一眼,他就想成为山神的信徒,永远永远跪伏在祂的脚下。
当天晚上,他们在庙里住下来了。
山神降临了男高的梦中。
“留下来吧,作为供奉给我的祭品而存在。”
男高木讷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的朋友发现,男高死在了神像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好像真的将灵魂献祭给了山神。
到这里就结束了。
故事讲完,几人恰好走出昏暗的甬道,重见光明。
说实话,还挺没头没尾的。
这是褚炽一个恐怖小说家朋友笔下的故事,怪不得她一直是个小糊作者,写得这么烂,能出名才怪。
可来到燕山,看着四周雾气弥漫、树木丛生、一片苍翠的景色,褚炽不知怎么就想起来朋友写过的这篇短文。
听完褚炽讲的故事,明明很平淡甚至有些无聊,可展辞春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就出现了一片鸡皮疙瘩,某种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爬上他的脊背。
事实上,除了褚炽,其他几人都感受到了这种没来由的恐惧。
似乎下一秒,故事里的“山神”就会从天而降,收割走几人的性命。
秦楼月不知何时紧盯着褚炽的眼睛。
“山神不是可以带来福音的神吗?为什么还会需要人来当做祭品?那样跟邪神有什么区别?”
褚炽眼角一弯:
“谁知道呢?这只是个我无意间听见的类似聊斋的小故事而已,正好现在应景才讲出来的。或许是山神看上男高了,想把他留下来当小宠物解闷儿也说不定呢。”
山间露重,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她们的头发和衣服上就有了潮意。
几个人继续往山上走。
越往上,能见度就越低,浓雾几乎要将所有人吞噬殆尽。
不知道是不是展辞春多想了,褚炽刚刚讲的故事在他脑中一直挥之不去,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男高中生死后脸上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安详表情。
爬山是件及其消耗体力的一件事,即便是几人身体素质都很不错,此刻也已经有些疲倦之意。
好在,距离山顶不远了。
秦楼月在自己的包里备上了小零食和一些酸甜的水果糖,时不时会默默往褚炽手里塞几颗,褚炽觉得好玩,就没拒绝他献来的殷勤。
这家伙,不是还闹着别扭吗?心里有气还要给她送吃的?真是搞不懂这些男人的小把戏。
展辞春这样一看,褚炽根本不拒绝秦楼月,立刻就更来劲儿了。
“褚炽,你渴不渴?”
“褚炽,你累了吗?”
“褚炽……”
整个队伍里就属他最吵嚷。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故事令展辞春很不安,只有多看几眼褚炽才能让狂跳不止的心脏慢慢平静几分。
顾寒枝轻啧一声。
“太幼稚的男人可不讨女人喜欢哦。”
他语调慵懒,轻轻松松就能挑起展辞春的不爽。
“展少爷,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向小秦多学学,做个成熟一点的男人,我的意思是,像他一样安静点。”
顾寒枝不愧是顾寒枝,言语攻击力十足。
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方形丝帕,走到褚炽面前,轻轻帮她擦拭去额角的汗珠。
爬山还要带块手帕?该怎么说呢,有种把山野当做宴会的死装感。
褚炽一把捏住顾寒枝的手腕。
“我不喜欢幼稚的,难道喜欢顾总你这样的吗?”
“我倒是希望事实如此。”
顾寒枝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纹丝不动,无奈地笑了笑。
褚炽重重碾过顾寒枝腕上的细腻肌肤,才施施然放开了手。
说实话姬探雪一点都不理解这几个男人在褚炽面前争风吃醋的样子,争夺褚炽的喜爱是什么很令人骄傲的事情吗?
不理解。
之前她和顾寒枝联手阴他的事情,让姬探雪心里对褚炽的厌恶达到了最顶峰。
真刺眼啊,这几个人黏在一起的样子。
可是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觉得刺眼呢?
不过是因为自己被排挤了而已。
可怜的男人。
汗水浸湿了褚炽的发丝,几人终于得以登顶。
看见山上没有建造寺庙或道观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