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姐,我是拍卖行的老板,听霍律师说您被困在这里就赶紧过来了,您应该没事吧?”一个中年男人朝着余笙鞠了一躬,满脸关切。
“我没事。”余笙摇摇头,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
她没发短信求助。
霍霆聿怎么会来找她?
“她不是说了没事吗。”女人试图甩开霍霆聿的手,“霍律师,她其实不是好东西,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到处勾引男人,其实就是个想嫁入豪门的捞女。”
男人最讨厌捞女了,这么说,霍律师肯定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女人得意的瞥向余笙,眼中含着浓浓的挑衅。
“到处勾引男人?”霍霆聿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好像在回味。
“怎么不勾引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朝着余笙招了招手。
余笙乖巧的走了过去,轻轻拉着霍霆聿的胳膊,“霆聿,你要相信我。”
越是这么说越像假女伴,但偏偏霍霆聿就是给假女伴面子。
翡翠女站在旁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我不相信你,难道信她吗?”霍霆聿垂眸,目光又冷又沉,女人战战兢兢道歉。
余笙不想跟她耽误时间,表示原谅,放她走了。
“我们回去?下一场就是我要的拍品。”霍霆聿牵着余笙的手腕,侧首看向老板,“多谢老板帮忙。”
老板忙摇头,客人在他的场地上差点出事,哪里还能承受得住客人的道歉?
“哪里哪里都是我的分内之事,特意把您想要的东西往后挪了两号,这会儿应该开始了,我就不打扰您了。”老板脸上挂着歉疚的笑。
余笙抿了抿唇,“霆聿,我刚才还没来得及上卫生间,要不你先过去?”
霍霆聿不疑有他,松开手,低声警告,“再有事记得联系我。”
要不是他看到有人鬼祟的跟着余笙进去,恐怕她这会儿已经出事了。
“嗯嗯。”余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霍霆聿走后,老板也想跟着走,却被余笙叫住。
她没去卫生间,而是给老板看了一枚铁片。
“这不是我们拍卖行的钥匙吗,小姐,可我记得你没在我们这边存放东西。”老板一边仔细观察铁片一边摇头。
“这是我母亲的。”
“这边的规矩是自己存放的东西只能自己取,可我记得的确有个人存的东西是给她女儿取的。等我验一下钥匙,请跟我来。”
余笙跟了过去。
很快验明存物人信息,余笙拿到了母亲在这边存放的东西。
锦盒中最上面放着一封信。
洋洋洒洒两大张纸,第一句话就是当余笙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们应该都不在人世了。
余笙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怎么会提前预知呢?
除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像有人精心策划好的,父母跟她都只是被裹挟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局面。
老板叹了口气,没敢打扰她,把空间留给了她,自己默默离开。
余笙继续读下去。
几乎整封信都在为她的未来担忧。
“妈妈的宝贝笙笙,看到这里,你应该哭了吧,擦擦眼泪,妈妈看着心疼。”
余笙乖乖擦了擦眼泪。
“也许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个局,妈妈知道你其实很倔,一定会想调查清楚,甚至想先为我们报仇然后再跟我们一起走。但妈妈知道报仇很难,你一定焦头烂额甚至会万念俱灰一了百了。这里有个档案,你去找这个人,应该能帮到你。无论报仇一事能不能成,请你一定要释怀。爸爸跟妈妈不在乎公道,只在乎你能不能勇敢的,幸福的,毫无负担的好好活着。”
读完了。
这封信好短,短的一句都没提爸爸妈妈被设局时候的心境,通篇都在关心她。
余笙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拆开档案。
是一所学校的信息,霖阳大学。
b市这边的贵族大学,里面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或者说,他们的父母都非富即贵。
虽然说他们完全有家底申请国外留学镀金,但纨绔子弟出国回来也就那样,不如在这所学校上学,还能结识人脉。
父母的确经常资助学生,但不可能资助霖阳大学的人。
一张张文件看了下去,倏然看到一张两年前的入学申请,上面的人对她来说完全陌生。
陆叙川,十七岁。
当年上大一。
也就是说,他今年应该是霖阳大学大三的学生。
如果自己找到了这个人,是不是能得到些线索?
突然间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温柔的戳了一下,那种幸福的感觉涌遍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心情起伏不过如此。
将文件重新装回档案袋,余笙锁上了锦盒。
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她暂时不能拿走。
没想到老板就在外面等着,听余笙说想将东西继续存放在这里,他也没多问。
拍卖行的规矩,就算是老板也不能随便看客人的藏品,除非是即将拿出去拍卖的东西。
出来后,霍霆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