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只有三三两两的佣人,都低着头假装听不见看不见。孟母笔直的站在沙发前,面色惊恐,“霍霆聿,你不要来我们家!老公快把他赶走!”
“看来我的消息是对的,孟诗还是这么不老实。”霍霆聿松开手,孟父冲上来想打他,被霍霆聿按在玻璃门上动弹不得。
“霍大少爷,你太没素质了,敢对长辈这样!信不信我这就把余笙跟高先生的视频发出去?”孟父憋的脸通红。
“有胆子你就发。若孟诗真杀了人,你就准备好为她收尸吧!”霍霆聿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转身就走。
“什么杀人?”孟父踩着拖鞋冲过去,脚底都是被车压的翻出来的泥巴,他毫不在意,抓着霍霆聿的胳膊,“给我说清楚,诗诗怎么杀人了?”
孟父喘着粗气,难道诗诗在h国杀人?
“呵,h国律法宽松,就算杀人也不用偿命的!你就算打官司很厉害,手也伸不到h国!”孟父说完,自己都被说服了,松开手,装作淡定的抱着手臂,“诗诗,你动不了!”
“先不谈你手中的视频是真是假,如果你敢把视频发出去,我就能把孟诗引渡回国,到时候……”霍霆聿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刘勤发的消息。
他搞到机票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霍霆聿没再浪费时间,上车,调转车头开出孟家。
孟父急急忙忙跑回去,孟母迎上来,“怎么回事,你们吵起来了?什么杀人?”
“快,快给诗诗打电话,大过年的怎么突然去国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杀人了?”孟父胸口涨的发疼。
孟母手忙脚乱打电话。
……
飞机夜里两点落地h国,霍霆聿直奔关押余笙的看守所。
没找到她人。
“关在你们这儿的人突然不见了,不应该给个说法?”刘勤脑海中浮现出余笙被人打的皮开肉绽的样子,气的直拍桌,“给我说实话!哑巴了!”
“再扰乱我们正常执行公务,我们就要抓人了。”几个胖看守人员迈着散漫的步子从座位绕到刘勤跟前,“还不快滚?”
话落,掏出枪对准刘勤的脑袋。
刘勤学过擒拿,伸手很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手压下去,但如果真以妨碍公务为名逮捕他,那还怎么帮霍律师办事?
双手举起,耸耸肩,“走就走,我这就去市政府那边投诉你们。”
霍家在这边有产业,还是当年这边的政府人员亲自去霍家谈下的合作。
怎么说都得给霍霆聿几分面子。
刘勤往外走了几步,发现霍霆聿仍然站在原地,“霍律师我们出去商量商……”
“砰——”霍霆聿躲过对方的枪朝着地面开了一枪,嗓音压低,“余笙在哪儿?”
她此刻应该被关在小房间,怎么会消失?
情况很不对劲。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小跑过来,跟几个看守人员说了几句悄悄话,他们脸色立马黑下来。
“市长让我们按照他的意思办?这个人关系这么硬?”麦昆原本打算看戏的,这会儿不得不站出来,咳嗽两声道,“是这样,房间太小了,我们把她放出来透透气。”
“这话你自己信吗?”刘勤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暗暗感叹有后台就是好,更好的是后台是他这边的!
“那个……你们在这边坐会儿,我去把她带来?”麦昆殷勤的给霍霆聿倒了杯茶水,霍霆聿手都没伸,冷冷道,“我跟你一起。”
刘勤也忙跟上来,“我也一起。”
其他人全都不敢说话,麦昆也尴尬的摸了摸肚子,“行吧,你们跟我来。”
看守所后院是片草地,看规划应该是这边工作人员踢足球的地方。
周边放了些座椅,但很显然余笙不在这边。
麦昆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怎么没听到余笙的惨叫声?以往就算隔音好,也至少有点声音的……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麦昆手心流汗。
“走快点,你是太胖了走不动吗?”刘勤看出来霍霆聿心情不好,上前抓着麦昆的衣领,拽着他往前走,“是这个方向吗,走快点别磨磨叽叽的!”
走到草坪末端的喷泉处才发现这边还有个地下室。
刘勤踹了麦昆一脚,“不是说放风吗,人怎么会在地下室?”
“可能是她瞎跑吧,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余笙的什么人吗?”麦昆心里打怵,自己不会为了根金条得罪大人物吧……
应该不会的。
如果余笙跟大人物有关系,被关进来的时候就会打电话求助了。
走过长长的台阶来到地下,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欢情香的味道,麦昆还没站稳就被霍霆聿一脚踹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霍霆聿踩的更重,怒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做律师的见过太多犯罪手段,聚众吸食欢情香的不在少数。
这种药剂会让人愉悦阀值提高,药如其名一般用来催情。
先不管他跟余笙之间爱或不爱,她曾经是他的女人,他就绝不允许她被其他人凌辱!
刘勤差点被摔倒的麦昆绊倒,忙后退两步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