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项翛年消息发送成功的同时,厨房里,顾凌晏的牛奶也煮好了。
顾凌晏看了眼手机屏幕跳出来的信息,动作不紧不慢,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把温烫的牛奶全部倒进去后,才往项翛年的房间走去。
发完消息后,项翛年放下手机,不停地拉扯衣摆,想要找到最不容易暴露的角度。
“笃笃。”
指节敲击在门板上的声音,两声,确保引起房间主人的注意后又陷入了沉默,给予充分的等待和尊重。
意识到是顾凌晏来了,腿脚不方便,项翛年扬声对门口那边喊道:
“请进。”
得到许可后,耐心等在门外的顾凌晏,这才按下了房间的门把手,走了进去。
只是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景色,差点让顾凌晏端不住手上的托盘。
手指一错,盘中轻微摇晃着,药油瓶里装载的液体,也跟着晃荡了两圈。
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乖巧地坐着一位,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也毫无戒备的少女。
柔光下,少女的肌肤隐隐透露出一丝嫩生的奶白,和身后的床单,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
杂乱的发丝被整理柔顺,服帖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脸上的汗水和脏污,也被擦去,露出可爱精致的脸庞,黑亮的眸子,不知为何湿漉漉的,却只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有些糟糕的冲动在被唤醒。
顾凌晏一时之间,竟然不敢靠近。
对此一无所觉的项翛年,看着顾凌晏停在门口的脚步,出声询问道:
“顾先生?”
顾凌晏手上的托盘中,除了要用的药油之外,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闻到空气中的奶香味,是牛奶?
被猛然唤醒的顾凌晏,视线落到托盘中的牛奶上,纯白的奶面上,荡漾起了一圈圈起伏不定的涟漪。
“……牛奶现在还是烫的,揉完药油后,你再喝,助眠的。”
面对项翛年好奇的视线,顾凌晏垂下眉眼解释道。
“谢谢顾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面对顾凌晏逐渐走近的步伐,没有多想,项翛年坦然地撸起了袖子,直到肩膀。
她换衣服的时候,因为想遮掩住胸前的毛巾,特意选择了宽大的那一件。
但没意识到,这件oversize的短袖,袖口也挺大的,在她撸起袖子的一瞬间,透过袖口,内里的毛巾也跟着露出了一分。
猝不及防闯进视野,来不及避开视线的顾凌晏:“……”
嗯……起码是知道项翛年是真的没带里面的换洗衣物了。
顾凌晏转过身,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眼神专注地盯着药油,有些机械的,把药油抹到手心,那认真的架势,好像不把药油揉搓开来,世界就要末日一样。
“有点痛,你忍一忍。”
下手之前,顾凌晏还是出声给项翛年来了一个预告。
“来吧!”
项翛年闭上眼睛,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咬着牙齿,对顾凌晏坚决道。
顾凌晏看的好笑,但手上在触及到项翛年伤处的那一刻,神情又迅速变得严肃而认真。
淤血,内里堵塞的脉络,得用药油揉散,加之隔着一层皮肤,所以要揉开的力道,不能小。
但淤血的红肿处,本就疼痛,再加上揉开的气力……实在是太疼了。
项翛年没忍住,从唇间溢出痛苦的口婴口宁。
顾凌晏一个手抖,力道没控制住,不自觉加大。
“嘶!顾先生,能不能轻点?”
带着点哭腔的示弱,项翛年向顾凌晏请求手下留情。
“……轻了没用。”
姿势的缘故,项翛年没法回头看,只是听到身后,顾凌晏冷静自持的回答,颇有些无情。
但不知道是不是项翛年的错觉,顾凌晏掌心的温度在逐渐升O,变得越来越O。
仿佛……(应审核要求,此处删去了温度传递的相关描述,呵呵。)
某人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掌当中纤细的手臂,他的大掌能完全圈拢,甚至还有余,彻底的掌控感,让某人本就幽深的瞳孔中,泛滥起了一层晦涩。
“好吧。”
项翛年认命地垂下了脑袋,空闲的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黑色的床单,葱白的手指,在用力捏紧忍耐疼痛之时,在顾凌晏眼里,却是平白添了一抹潋滟的脆弱感。
沉默的空气中,只剩下项翛年不时从嘴里漏出的、感觉到淤青处疼痛的抽气声,还有药油滑动过皮肤的黏腻的声音。
或许,还有一道略显米且重的呼吸声……
但全身心都在努力克制声音和忍受痛楚的项翛年,显然是没有发现。
忍痛的时间里,时光好像都被拉长了一样,度日如年。
项翛年暗自调侃地想着,殊不知,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除了更深地感受着度秒如年,还得维持着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可谓不辛苦。
(应审核要求,此处删除了气氛的变化的相关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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