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热爱游戏，并热衷提高自己装备的顾少虞，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扛起了靶子摊位上的玩具木仓，对着笑眯眯的小摊老板，先要了十发来试试水。
“好嘞！”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小肥羊”顾少虞，给他空出了一块桌子，然后，把可循环利用的子弹，十发，整齐的排列在一个小盒子里面，递到了顾少虞的面前。
“看好了，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顾少虞架势摆好，玩具枪架好，肩膀手臂蹦成一条直线，单眼眯起，对准自己的目标——
“啵！”
无事发生。
“啧。”落空了。
“咳，第一发，试试水，试试水，我肯定能把它射下来。”
顾少虞尴尬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再度瞄准。
“啵！”
第二发，照旧落空了。
“啵啵啵……”
第三发第四发第五发，依旧失败了。
“嘿！我就不信邪了，当初我在国外的时候可是弹无虚发的，怎么可能一发都中不了！”
屡次的失败，让顾少虞较真了，原本闲适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沉住气，准心对准目标：
“啵！啵啵啵……”
全部都落空了。
“可恶，我就不信了，老板，再给我来五十发！”
顾少虞大手一挥，和自己较上劲了。
“你怎么这么菜啊，我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老板，来给我十发！”
同样，在国外考取了持木仓证的林允初，嘲笑着一枪都没打中的顾少虞，然后，拿起了旁边空下来的玩具木仓，也朝老板喊了一声。
“好嘞！”
笑眯眯的老板，非常热情的，再度给顾少虞和林允初补充了弹药。
而这些弹药，自然，也是没有一个打中的。
“诶，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个都打不中啊，没道理啊，我再试试呢……”
眼看着两人陷入了焦灼的僵持阶段，在旁边欲言又止的项翛年：“……”
不是，难道你们都没有在街边地摊玩过吗？
小地摊的老板，为了赚钱，会设立价值高昂的头等奖，来吸引客人，这没什么错。
但是，也同样是为了赚钱，老板怎么可能不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换上TA们的小心思。
比如，把难度调整到最难的娃娃机。
比如，故意把枪杆子，弄一点肉眼不可见的弧度出来，让人永远都打不中最顶上的大奖，底下的那些不痛不痒的小奖，倒是还有可能被飞散的子弹打中……
眼看着两人都快打的红眼了，项翛年转头，想对顾凌晏说点什么，但看到顾凌晏，眼里好像也闪现出了对这个游戏的好胜心。
然后，项翛年再扭头一看，发现林父林母的脸上，竟然也是和林允初如出一辙的跃跃欲试。
项翛年：“………………”
“怎么了，年年，你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
注意到项翛年的视线，顾凌晏虽然对这个射靶的游戏，激起了兴致，但面对项翛年的需求，顾凌晏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响应。
“以防万一，我想先请问一下，你们之前有玩过这样的地摊吗？”
熟料，顾凌晏的反应，
“没有。不过，地摊？这个这么难的游戏，听起来好像是你们那边常有的？”
在项翛年的视角看来，顾凌晏脸上的疑惑，百分百不像是演出来的。
项翛年：“。”哇，这层厚重的生活壁垒。
虽然但是，项翛年还是把里面可能的手脚，给顾凌晏说了一通。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刚才是那样的表情……”
顾凌晏盯着顾少虞手上的玩具木仓，一边回应着项翛年，一边若有所思道。
但项翛年看着顾凌晏嘴上说“原来如此”，眼睛里的兴致，却愈发盎然的样子，迟疑问道：
“你，不会是想砸场子吧……”
顾凌晏的眉间一挑，笑着对项翛年回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作为一名知道其中机关的客人，来给老板上一课而已。”
“……你要适可而止哦。”
“当然了。”
在回应了项翛年之后，顾凌晏脚步上前，也叫了十发。
“好嘞。”
“啵啵啵。”
顾凌晏的前三发，没有中。
老板的笑容不变。
但顾凌晏在试了三发的手感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了然。
然后……
顾凌晏的子弹，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甚至好几次都要击中顾少虞心水的主机了，同时，老板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了。
接着。
最后三发。
顾凌晏从一等奖，到二等奖三等奖，全部都被他击下来了。
“哇！！！”
围观的群众，被顾少虞的惊呼声，吸引了过来，然后——
“哇——————”
周围，顿时掌声一片。
老板：“……”麻蛋，哪里来的祖宗啊！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