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灰色墙体下,两个女生仿佛散步一般轻松自在的走到了墙体边缘。
“所以呢?你怎么过去?”
阎欣念轻轻一跃便站到了四米的墙体上方,脚下的镰刀此刻变成了她踮脚的器械,她依旧冷漠的俯视着下方满身“脏污”的商湮冥。
“实在不行的话,姐姐你去取药,我就在这里等着姐姐好了。”
商湮冥两手一摊,此刻的她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肉体各处传来的痛楚。
“好麻烦啊。”
阎欣念原本想要用手按摩一下太阳穴,缓解一下头疼,但是想到这双手套接触过那群下水道的老鼠便嫌弃的伸出了手,高跟踩着手套慢慢脱了下来。
商湮冥看到阎欣念这个动作不由自主掩面轻笑一声,耳边传来“唰”的一声,她的发丝随着镰刀的停顿悄然落在她的衣服上。
“很好笑吗?”
阎欣念居高临下的看着刀锋范围内的商湮冥,冷冷开口。
谁知商湮冥收起笑意,在阎欣念的注视下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舔舐在冰冷的刀锋上,她的眼睛注视着高高在上的阎欣念,嘴角慢慢的向上扬起。
“这么想要我杀了你么?”
“姐姐如果想要杀我,那就动手吧。”
她微微拉开衣领,脖颈往镰刀上靠去,这个举动彻底惹火了高墙上的阎欣念,收起手上的镰刀,纵身一跃到商湮冥的面前。
“我就应该把你丢到那群人手里,刚刚真是我多管闲事。”
不出意外一拳打在了商湮冥的肚子上,只是一瞬间,商湮冥抱住肚子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都没出力。”
看到商湮冥痛苦的样子,阎欣念瞬间有些慌了,不应该啊,自己都没出力,怎么会这么疼?
“你别吓我啊,还有力气吗?不行的话,我抱着你走吧?”
阎欣念俯身查看,商湮冥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阎欣念一时慌了心神,握住镰刀就准备破墙。
“不是,我,我现在好了!”
看到阎欣念要破墙,商湮冥立刻像是满血复活一般站了起来,她好似展示一般尴尬的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商。湮。冥。”
阎欣念默默的收回手上的镰刀,手指被捏的“啪啪”作响,来到她的面前,猛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正中她的面门,发丝被拳头的拳风带动飘舞,就在商湮冥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时,拳头却在距离额头3厘米的距离停下。
对面的人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慢慢放下了拳头,转身朝高墙走去。
“能跟上跟上,跟不上就等着我拿药回来。”
阎欣念并没有上套,商湮冥的眼神有些失落,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等到两人终于回到了家里,阎欣念毫不避讳的脱下身上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商湮冥则惆怅的瘫坐在灰色的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
浴室的水声应声而下,商湮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不相信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阎欣念还没有把那件事放下。
雾蒙蒙的水汽充斥着偌大的浴室,只带着一条浴巾的商湮冥悄悄的打开了浴室的房门,根根分明的指节紧紧的握住灰色的浴巾。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白皙干净的脚掌踩在有些滑人的瓷砖上,浴室哗哗的水声带动着她的内心,不断祈祷不要这时关闭水阀。
半晌,磨砂玻璃后边的人没有了动作,停在了原地,慢慢抬起了头,正视着面前这个鬼鬼祟祟的人。
心脏不禁像是停止跳动一般,停留在了原地,商湮冥看着磨砂玻璃背后的阎欣念。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个不停,但是她们只能停留在这样的距离之中。
“滚出去。”
玻璃后的阎欣念一声呵斥,让愣在原地的商湮冥忍不住皱眉。
“我只是,只是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
“我说的,你听不懂吗?滚出去!”
一瞬间,商湮冥感觉自己像是无法呼吸一般,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指尖颤抖的握住自己的心口处,强撑着自己走出了浴室,身子一歪瘫倒在地板上。
等到自己再次睁眼时,阎欣念正拿着碘酒轻轻的擦拭在她的伤口上,眼中遮挡不住的担忧让她有些开心,除了她依旧戴着的黑色的手套。
“醒了就别装了。”
阎欣念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商湮冥,收拾好那些瓶瓶罐罐之后就起身去浴室吹头发去了。
眼见瞒不下去,商湮冥只能无奈起身,但是她心脏处的疼痛又让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望着天花板漫无目的的发呆。
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那件事呢?
“我都弄好了,你去浴室洗澡吧。”
吹干的发丝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苦味,以及闻不出来的甜香味。
商湮冥看着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的阎欣念,黑色的手套像是垃圾一般被丢在沙发扶手上,纤细白嫩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烟雾从猩红色的嘴角慢慢飘出。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点燃的味道,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香气,以及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