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辰就想看看那位君王在这种时候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虽说在一个农场之中,农场主拥有至高无上的绝对控制权,真就是想怎样便怎样,基本没有任何牲畜可以反抗得了,但是……
一物降一物,谁说这世上只有一个农场?
农场主所拥有的绝对控制权只是对于自己农场里的那些牲畜而言,但又怎能左右得了其他农场主?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农场主们彼此之间自然会爆发冲突和战争,毕竟只要侵占吞并了别人的农场,那么自己的农场就能变得越来越大,届时为自己干活的牲畜也就越来越多。
贪欲无穷,人性如此。
而且,文明发展的本质就是侵略掠夺!
现在那天朝远征军便是正在扮演着另一个农场主的角色。
所谓战争,就是农场主与农场主之间的争斗。
古往今来,每一个文明都是如此。
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例外。
什么是非善恶,黑白对错,其实都不存在。
这诸天世界只有成王败寇!
只不过在面对其他农场主的侵略之时,每一个农场主的选择都略有不同。
但也仅仅只是略有不同。
反正绝大多数农场主都会选择忽悠自己农场里的牲畜去冲锋去当炮灰,不管怎样先打一场,等农场里的牲畜死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了,自己再想其他办法。
毕竟那么些年用了那么些粮食养了那么多牲畜,不就是等着这时候用的?
然而现在,天朝大军即将来袭,这一星际王朝的君王却是有些使唤不动底下的那些人。
总有大将主动请战,却又众多士兵不愿意去冲锋陷阵去与天朝大军殊死相搏。
底下的百姓更是一边倒。
“呵呵,我为什么要去拼命?我这种人也有资格拼命?拼命这种事情真能落得什么好处的话还能轮得到我?”
“那可不,享福的时候没想到我,现在需要拼命的时候想起我来了?”
“我这已经搭进去几十万房子不是自己的,我从自家土地里挖出来的祖传物件也不是自己的,我这条命总该是我自己的了吧?难道我长这么大吃的那些粮食没花钱?买那些粮食喂我自己所花的哪一分钱不是老子辛辛苦苦挣的?”
“辛苦挣钱好不容易养活我自己,到头来老子还得一天到晚感恩,不是感恩这个就是感恩那个,搞得老子好像是靠人施舍长大的一样,尼玛的。”
“最可笑的是辛苦一天好不容易下班回到家里想看个电视放松一下,结果特么的电视里面也全都是让人感恩的片刻,我去你大爷的。”
“不管怎样,不管了,毁灭吧,老子早就活够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倒是没活够,但正因为没活够才不想去拼命,听说十二皇子宁愿死都不肯配合开启守护大阵,现在我也一样,我特么一个临时租客宁愿被别的房东打死也不会去帮狗房东打架。”
“如果有那机会,我还想帮别的房东一把,嘿嘿。”
诸如此类的各种言论已经在方圆十万光年的星际王朝上下不断散播开来。
君王本以为自己很得民心,岂料竟是这么个结果。
现在内忧外患,怎么办?
究竟是要殊死一战还是……投降臣服?
或许,只有后者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会吗?万一天朝大军毫无人性屠戮俘虏,那他这位君王不得手挡其中第一个死?
即便不死,他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也好过不了。
索性还是……煽动大军殊死一搏,要死大家一起死?
反正他都不得民心,他又何必在意什么民不聊生?
那些人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没必要把那些人给当回事。
既要毁灭,那就一起毁灭?
恍惚一瞬间,这位君王的确是想要这么做。
但在即将做出最终决定的那最后一刻,他终究还是犹豫了。
而他一举一动,都在叶辰的感应之中!
此时叶辰正枕在校花的白丝玉腿上,悠悠然道:“他会犹豫,说明初心未泯,终究是还记得最初掌权那会儿他所想要的是什么。”
“只可惜权力这东西会侵蚀人的心智,会让人上瘾,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一个人变得戾气重重。”
“曾有人言,权力是被人所创造出来的,是一种主观存在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校花低头,鲜艳红唇贴在叶辰嘴边,轻声问道:“听你这意思,好像权力这种东西是客观存在的?”
叶辰笑了笑,吐舌从校花嘴上滑过,回道:“这世上总有很多很多东西是在人们认知之外的。”
“就像时间和空间,其实是一个东西。”
“时间就是空间,空间就是时间,犹如光既是粒子也是波,因而时间和空间其实应该统一叫过时空。”
听得这话,校花属实有些迷惑:“时空?”
“是的。”叶辰坐起身来,又将校花那双裹着白丝的玉足抓在手里,轻声道:“你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必然是要耗费时间的,你怎么都不可能同一时间存在于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