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李涛,那个老孔,孔潋,老宋,还有你找回来的那个蹴踘省元小温……”
在院里,李祥竟已经掰着手指,大声对李长风说,
“爹,你疯了?讲那么大声?娘不都听见了?”
李长风摊开手,难以置信的望着李祥,
“你娘今天不在!她去城里了!”
“娘怎么会去城里?去东京采买的活不都是你去?”
李长风陡生疑窦,
“嗨呀!”
李祥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
“儿子,你就别在这费劲的瞒这瞒那了!你要建球社的事情,你娘早就知道了!”
“爹!你怎么能出卖我?’’
李长风暴跳如雷而起,
“儿,还真不是我说的,你要不信等你娘回来,你自己问她。’’
“爹!自我在齐云社惹祸之后,娘有多反对我蹴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一搞,我还说个锤子!”
李长风捶胸顿足,蹲地丧气,
“我可告你啊,这次还真不一定!”
“啥?”
李长风抬头,
“按你娘的意思,家里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李祥得意的插着膀子,李长风见状立马跳起。
“不过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娘说了,只有你把建圆社(俱乐部)的事情整明白了,才能和你细说。’’
“这……”
“可别这那的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小温!温胜寒!”
不明所以,但李长风来了劲,脱口而出,
“对,小温!儿,你看看这才几个人呀!”
“加上你一共六个,再加上我这个老东西也来给你凑个数,也才七个。’’
“筑球场上的规矩你都熟呀,不包括门将,场上也至少需要八个脑袋。’’”对了,还有门将,门将你还没算进去呐!这又要找一个吧!”
“还有替补,不能只有九个人吧,场上拼伤了怎么办?连个人都换不了……’’
李祥一通唠叨,李长风烦躁,
“好了爹,我都知道,你别说了,我自会想办法。’’
“想办法,儿,我的好大儿,你能有啥法子?你是从那水里来的……”
“行了爹!您说了多少遍了,听腻了!与其在这边抱怨,不如帮您的亲儿子再想想办法,你好歹也是齐云社的老球头呀!就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亲儿子?我……”
第一次听李长风对他说亲儿子,李祥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不再敢直视李长风的双眼,半晌,才又支支吾吾道,
“儿,不是爹不尽力,稍微靠谱的也就这些人了,总不能把那些下九流也……”
“下九流怎么不行,什么上流下流,上了场能踢好球就是好流!”
“这……”
李祥斜眼偷看着满脸期待的李长风,
“不行,我以前是当球头的,我知道,要是弄了危险人物在队里,一准弄不好!不中!”
“好了,好了!”
李长风吐了口气,摆摆手,
“行了,这个先不谈,爹,我让你找的场地怎么样了,这总能确定了吧?”
“这没问题!”
李长风终于说到了李祥的心里,
“就是离城远点,在郊区,场地有点老,但和老乡们都打好招呼了,现去现用!都是老相识,你爹我未成名之前就是在那块场地练的!”
“你看,最后不就进了齐云了嘛……”
“爹,你先打住,地址没变吧?就是之前你告诉我的那个?”
“那能有错?”
“中,这样也就省的大黄在满城跑的送消息了,爹,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去训练场,我约了队友,今天开会。’’
“啥?你人都没凑齐,就开会了?”
“快走吧,爹!来不及了!”
眼见父子俩匆匆锁了院门,打了辆驴车,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农田边,这里确有一块标准尺寸的筑球场地,球场上杂草丛生,周边环绕着金黄的油菜花,飞舞的杨柳和巨大的榕树,青牛在破败的球门后吃草,阳光照在吹笛牧童稚嫩的脸上,一派乡间野趣。
“哎,爹,你看,还有人早来了!”
李长风眼尖,发现了两人,正坐在场边的大树下,痛饮酒。
“哎,这不是那个……”
李祥老眼昏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
“李涛大哥,孔大哥!”
李长风飞奔过去,欲打招呼,可两人已经喝的面红耳赤,
“来那么早?”
李长风试探的问,
“是,是呀。’’
“这两天赶上河道清淤,没船开,所有就早点过来了。’’
李涛放下酒瓶,孔潋憨笑一声,一直喝。
“不过话先讲清楚,小娃娃,我虽然答应了你,不代表我们会整日陪你在这个荒郊野地里嬉闹,我们平时在船上工作都很辛苦,不容易能休个几天,还指望着能去东京城里再多喝几杯,顺便关扑几把,我说的对吧?”
李涛撞了撞孔潋的肩膀,孔潋依旧没有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