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逆天改命!”
“你给我瞧好咯!”
李长风咆哮着,略显瘦弱的身体里透出一股看不见的炽焰,张队的笑容凝固了。
“给我进!”
李长风瞪圆了独眼,张大了血口,他架着背后的张队,抬腿转身,不停球直接抽射,大个子张队瞬间被李长风摔了出去,当他摔倒在地的时候,手里仍旧捏着些什么。
李长风的球衣被他撕成了两半。
皮球完全没有旋转,在空中微微的左右抖动着朝着潘楼队门将的面门猛击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李长风最后的虎啸之声。
面对着雷霆一击,潘楼队门将心生恐惧,他下意识的缩头躲避,皮球贴着他的头皮飞过,似乎蹭出了火花。
铛,如巨大的钟声,凌空撞响。
皮球击中门梁内沿,狠狠的弹入球网。
“呼……呼呼。’’”进了?”
眼前是模糊的血红,勉强看见皮球在球门里落下。
嗡嗡嗡。
耳鸣声塞满了整个脑袋,勉强转头扫视了一番,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双双惊讶却恐惧的眼睛。
哦!还看到张队了,他倒在地上,还没起来。
接着就是头昏眼花,耳鸣渐渐退去,可李长风仍然听不到任何一点响动。
“我聋了吗?如此安静!”
“管他呢!反正球进了!小温的仇也报了!”
“十比一!山岳正赛历史最大比分,”
剩下的半件球衣遮不住李长风黝黑,污浊,虬结的胸膛,血,汗混合着眼泪在两片如花岗岩般的胸肌中间汇聚,李长风轰然跪地,这时他终于听到了裁判响破天际的哨声。
地面开始震动,有了叫喝彩声,如潮水般,一浪又一浪。
翻云社的队友开始冲了过来,
“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十比一!”
队友们激动的将李长风抬起,不断抛向半空,在混乱的咆哮声中,李长风擦了擦眼睛,无比享受的看着独眼前这片纯粹的蓝天,他的下面,筑球场绿草如茵,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潘楼队的队员,他们都痛苦的捂着脸,好像一具具会流泪的尸体。
“比赛结束!”
教正抬起手,宣布了本场比赛的结束。
西看台下通道前的卫兵消失了,张梨花带着翻云社的亲友团昂首阔步挺进球场。
“……你们去吧,俺就不进去了!”
“太丞,我先回,等你们庆祝完再帮我做今日的康复,拜托。’’
拄着拐杖的孟招雨生硬的拒绝了众人的邀请,他孤零零的杵在黑洞洞的通道内看着大家急不可耐的冲进明晃晃的球场,看了一会儿后他便转身离开了,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那一边,南看台上的欢呼还在继续,西看台上人去楼空,一地狼藉,球场上的潘楼队队员也都耷拉着脑袋黯然退场,教正已经将他的两个助理叫道身边,接过记录比赛的结果的文书,一通书写后示意教头李祥上前。
“山岳正赛首轮第一场结果如下,潘楼队进一球;翻云社,咳咳……”
教正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进九球,翻云社胜。”
“签字吧老球头,恭喜晋级。’’
“什么!”
后面的话教正说的急快,但还在起哄的翻云社众人却听的异常清楚,他们最后一次将李长风抛到空中,然后任由其自由落体。
“教正老儿,你还来?最后一球为何不算?”
“鳖孙,黑哨,我一定要告你去!”
大家都很亢奋,气势汹汹的围上来。
“你们超时了!懂不懂,本教正看得清楚,你们又超时了!当然不能算!”
“哎哎哎,你们别动手啊!推我一下试试?我告你们,就算你们赢了,攻击本甲等教正照样能取消立即你们的资格!”
翻云社还没动手,教正就嚷了起来,他不耐烦的将笔递给一言不发的李祥,
“老球头,本东京甲等教正裁定,就是一比九,你签是不签?不签我可走了。’’
“这……”
李祥面露难色,欲提笔,可众人却叫嚷起来,
“老球头,不能签!十个就是十个,第一场就这么欺负我们,将来的比赛还得了?我们告他去!”
“行!比赛结果你们翻云不签,那我走了!”
教正冷笑一声,他突然高兴起来,快速的收起笔和文书,欲走,翻云社众人拦住不让,眼看冲突又要发生。
“慢!”
“教正大人!我签!”
不知何时,李长风从草地地上爬起,他用力扒开挡在教正面前的众人,来到其面前,
“教正大人,我爹是教头,我是球头,这文书我签也可以吧?”
李长风的语气极为和气,经过刚才的疯狂庆祝,他的眉骨再次完全裂开,鲜血一直在流,瞬间给他带上一只浓稠的红色面具。
“嗯……依蹴踘律也不是不行……”
望着咧嘴怪笑,满脸血红的李长风,教正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只得再次拿出纸和笔。
“你确定?最终赛果可是一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