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汇之后,李正大惊失色,向后退去。
面对如此李正,带球突进的小康竟也犹豫了起来,
“小康!等什么呢!过他!”
李长风大喊起来,小康瞬间清醒,他瞬间启动,一步就过掉了李正。
齐云社众人大惑,小康一路带球突进,他先是从夏天和胡立春之间的缝隙中突出,来到禁区前,而坐镇后防的朱挺和王怜由于之前被小康戏耍,现在不敢一起上前逼抢,在朱挺的指挥下,左后卫王怜先上前,怎料小康一个急停变向就把他过的干干净净。
“没事!还有我!”
朱挺站了出来,但他不敢上前抢断,他只是站在小康身前,与小康保持一定距离。
小康稍稍减速,球门就在眼前,他却开始横向盘带,朱挺跟的很紧,他身后的门将石门也在紧张的移动。
突然,小康抬脚,欲射。
“休想!”
本就神经紧张的朱挺立刻出脚阻挡,就在他挡住后方石门视线的瞬间,小康瞬间抖动了脚腕。
球还是蹿了出去,但这是一个向左的斜传。
嗖。
李长风斜刺里杀出,右后卫张俊根本无法反应,等他向后看去的时候,李长风已早已将球轻松推进了空门。
零比三,刺耳的哨声在球场上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
“实时比分,齐云社,零。’’
艮岳外的瓦肆里极其安静,所有人都颤抖着竖起了耳朵,
说球人顿了顿,
“翻云社,三。’’
“不!不可能!”
山呼海啸的叫骂声瞬间响起,但说球人依旧非常镇静,他稍微提高的嗓音,
“上半场的比赛就为各位球迷转播到这里,现在是中场休息,之后会为大家带来本瓦肆的独家爆料,翻云小康的身世之谜,各位球迷如有兴趣,只需稍稍……”
“滚!xx的!都xx这比分了,还想问我们要钱?”
球迷们群情激愤,说球人见势不妙只得极速退场,瓦肆里瞬间刮起了风暴,球迷们愤怒的将酒杯,茶碗,瓜果……他们将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奋力的扔到台上。
噼里啪啦,叮叮咣咣,空荡荡的讲台之上一片狼藉,但那被酒水果汁击中,污水横流的黑板之上,大大的零比三依旧醒目。
“不信!老子不信!”
“一定是弄错了!”
暴怒的球迷不信邪,他飞快饿跑出瓦肆,一路骂一路赶,当他气喘吁吁的来到艮岳门前,却发现这里的齐云球迷早已是全员躺倒,球迷们的泪水和哀嚎如狂风暴雨般挥洒。
“不可能,怎可能。’’
他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看向艮岳园内,那三盏写着翻云二字的大灯笼,陡然悬于半空。
痴立半晌,他失魂落魄的回到瓦肆,发现这里的桌椅也都被砸烂,有的人痛哭,有的人狂笑。
“哈哈哈!大黄牛逼!赚啦!赚翻啦!”
“在东京苦了这么久,这回终于翻身啦!”
刚才还一直站在门外的外卖小哥用头猛撞瓦肆的门框,然后癫狂的,的走进来,他是这里唯一押宝翻云社的人。
“老板,给老子上酒!好酒好茶好菜好妹子给上齐全了!”
而在那些被打翻的桌椅板凳间,拿出身家性命押齐云社赢的老球迷正在向一起来听球的兄弟们托孤。
“老弟,我看球几十年,扑球几十年,年年血赚,今日算是栽了。’’
“半场零比三,神仙也难救!”
“兄弟,急啥,我也在齐云社上押了大钱,在场的兄弟有哪个是没输的?”
此话一出,周遭愁云惨淡的弟兄们顿时舒缓不少。
“可我把自己的房子,父母的房子都押进去了!”
“什么?”
“还问柜房借了一大笔!很高的那种。’’
“……”
说到这里。众人脸色大变,他们开始分批,默默离开,可那老球迷怎会罢休,他一把就抓住了和他最熟的那个,
“兄弟,帮帮我!”
“救救我!”
老球迷歇斯底里的喊,
“不是!老哥,你这玩的太大,神仙也难救!”
被抓住的老弟兄不断挣扎。
“你误会啦!是让你帮我照顾下我那双腿脚不便的爹娘,你我几十年邻居,你肯定不会推辞!”
“什么,你想跑路?那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带着一起跑啊!”
说罢,老球迷迅速开溜,瓦肆里下注最多的几人接连消失,那些放波(放贷)的青皮(流氓)顿感不妙,他们手中挥舞着印着鲜红手印的借条,焦急万分的追了出去。
……
“哈哈哈,好闺女,看你干的好事!”
中场休息,北看台下,宫女们正朝着上方劲歌热舞,而道君皇帝却无心观看,他指着赵梦圆奸笑,同时心灾乐祸的看着周遭垂头丧气的皇亲国戚们,
“甚好!甚好呀!这般有趣的比赛,朕也是头一回看。’’
“恒儿,你跟他们一样,也都买了齐云赢吧!”
道君皇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