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人磕头如捣蒜,哽咽道,“末将末将从军中逃出逃出”
“慢慢说,不要急。”林耘连忙扶起斥候,让旁边的太监端来一杯热茶。
斥候一口气喝下大半杯茶,这才镇定了一些,颤声禀报:
“启禀陛下,瞿将军和襄王爷率军作战,却不料不料北漠竟突然发动奇袭,我军损失惨重!瞿瞿将军和襄王爷已被北漠人围困,眼看就要就要”
“什么?!”
林耘霍然起身,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怎么会会”
斥候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泪水涟涟:“陛下,都怪末将无能,没能没能护住将军和王爷求陛下责罚!”
林耘心如刀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瞿卿皇弟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此刻竟身陷绝境!
“来人,快!传朕旨意,命骠骑大将军带兵十万,星夜火速支援!”
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有个万一
不!不会的!
她的瞿卿武艺超群,临危不乱。有襄王爷相助,必能杀出重围!
林耘攥紧衣袖,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皇天保佑,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安!
与此同时,雁门关外,硝烟四起。
北漠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正在疯狂冲杀。大炎军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战场中央,单于端坐于马背,得意地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
他扭头对身边的心腹说:“给我擒住那个瞿宁!至于那个什么襄王爷,要活的!”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单于咽喉。
羽箭堪堪掠过单于耳畔,在他耳垂上划出一道血痕。
单于勃然变色,目光所及,却见一个英武的身影,正踞马挥剑,单人独骑,朝自己冲来!
“瞿宁?!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伤我!”
单于咆哮着,一夹马腹,迎了上去。
两人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瞿宁虽然负伤在身,但仗着一股怒气,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渐渐占了上风。
“呵,北漠鞑子,你的死期到了!”
瞿宁冷笑着,手中长剑斜斜一挑,竟是直取单于咽喉!
就在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影闪过,竟是硬生生挡在了单于面前。
“铛!”
利剑刺入血肉,发出沉闷的响声。
下一瞬,一声嘶吼响彻战场——
“卓娜!”
单于惊怒交加,一把抱住倒在怀里的女子。
他颤抖着抚上卓娜血淋淋的胸膛,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个傻女人!你为什么要要替我挡这一剑!”
“主子”卓娜吃力地睁开眼睛,嘴角牵出一抹笑,“妾身妾身能为主子尽这点微薄之力妾身死而无憾”
单于哽咽着,将卓娜死死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望着那把嵌入卓娜胸口的长剑,他的目光骤然阴鸷。
“瞿宁!”单于一声咆哮,“你杀了我的女人,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瞿宁虽然心中震惊,却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他冷冷地审视着眼前这一幕,淡淡说道:
“爱妃?哼,你也配!不过就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个牺牲品罢了!”
单于闻言,勃然大怒:“你这个汉狗!枉费我将你视为最后的对手!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他一把将卓娜的尸体扔在地上,疯狂地朝瞿宁杀去。
瞿宁不慌不忙,丝毫不将发怒的单于放在眼里。
他闪身避开,反手一剑,朝单于斩去!
“噗嗤!”
剑锋没入单于腹中,鲜血迸溅。
单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下马来。
战场上乱作一团。
北漠军见主帅身死,哀嚎一片,士气骤减。有人拔腿就跑,有人跪地求饶,一时间混乱无比。
襄王爷远远望向瞿宁,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催马来到瞿宁身边,大笑道:“瞿将军果然神勇!一己之力,斩杀北漠单于,简直就是天人之功!”
瞿宁冷笑:“我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职责罢了。倒是王爷,方才联合北漠偷袭我军,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不不不,瞿将军切莫误会!”襄王爷慌忙摆手,“我这不是为了麻痹敌人!”
说着,他振臂高呼:“众将士听令,乘胜追击,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杀!”
大炎军士气大振,立刻反扑上去,与溃退的北漠兵血拼。
瞿宁望着一脸殷勤的襄王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此人心怀鬼胎不说,临阵倒戈的行为更是让人恶心。
不过眼下战事尚未料理,还是先按下不表,伺机再说。
“众将士随我杀!”瞿宁一声令下,纵马冲入敌阵,手起剑落,所向披靡。
大炎军在瞿宁的率领下,如狼似虎,将北漠余孽斩杀殆尽。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