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就是珊瑚的形状!
天工局内一片忙碌,工匠们个个额头见汗,双手飞速运作。
在瞿宁的指挥下,一件件晶莹剔透的”珊瑚饰品”正在诞生。
“小心,温度要控制好,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瞿宁一边巡视,一边叮嘱道。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每一个细节,生怕有丝毫差池。
这需要用火的地方可千万要小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攸关人命的大事。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在这段时间里,瞿宁每天几乎都泡在工厂里。
徒弟阿泰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将染料滴入模具。
玻璃液在高温下沸腾翻滚,渐渐染上了妖艳的红色。
“快看,师父,颜色出来了!这红色,跟真珊瑚简直一模一样啊!”阿泰兴奋地喊道。
瞿宁闻声赶来,仔细端详着那一汪红艳艳的玻璃液。
果然,色泽鲜艳欲滴,晶莹剔透,连最挑剔的内行,怕是也难辨真伪。
“很好!”瞿宁赞许地点点头,”就照这个配方,再多做些成品出来。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将它们送往各地销售。”
不出几日,满满一箱子的”珊瑚饰品”,就摆在了瞿宁面前。
它们被精心包装,静静地等候送往天南海北的旅程。
“师父,您瞧瞧这些成品。”
阿泰捧起一件雕工精美的珊瑚簪子,兴冲冲地献宝,”这花纹,这质地,跟真珊瑚简直是一模一样!换做旁人,绝对分辨不出来。”
“那是自然。”瞿宁自豪地抚须,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为师这些日子,没少下功夫钻研珊瑚的品相。什么"春带彩"、"霞凝脂"的。”
他拿起那支珊瑚簪,在手中把玩着,只觉分量适中,触感温润,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精品。
“去,给我备车备马,这就起程。”
瞿宁将珊瑚簪小心地放回匣内,吩咐道,”你带人把这批货装车,直奔西南而去。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消息散布开来。”
“是,师父!”
不消半月,消息果然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大江南北。
西南重镇青州城,素来是富商巨贾的聚集之地。
这天,珠宝街上热闹非凡,各色人等摩肩接踵,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快看,"永乐堂"的柜台上,摆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珊瑚首饰!”
“哇,这珊瑚的色泽,也忒鲜艳了些。”
“什么眼力,这分明是大炎新出的"火焰珊瑚"!”
“这等稀世珍宝,咱们好歹也得瞧上一瞧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永乐堂的柜台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为快。
柜台后的伙计喜笑颜开,忙不迭地从货架上取下各色珊瑚饰品,献宝似的捧到众人眼前。
“这位小哥瞧瞧,小店新近从京城买来的"火焰珊瑚",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您瞧这通透的色泽,剔透得能见骨髓。手感温润似玉,掂在手里,比黄金还要沉几分呐。”
伙计口若悬河,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围观的人们则是眼放金光,恨不得将那些璀璨夺目的珊瑚饰品一把抓在手里,生怕慢了一步,就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这批新奇的”火焰珊瑚”,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那律动的红,像极了心头血的颜色。
玲珑剔透间,又隐隐透着暗黑色的纹理,神秘莫测,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个膀大腰圆的富商,抓起一串珊瑚念珠,眯缝着眼睛端详许久,啧啧称奇:”这等颜色,我那娇滴滴的小妾,定然喜欢得紧。这串念珠,我可就买定了!”
“哎哟喂,谁家的姨娘这般好命?当家的这等慷慨,我们做小的,也沾沾光就好。”
伙计眉开眼笑,忙不迭地将念珠装盒,压低声音道:”这位大老爷果然是有眼光的。”
一旁还有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一眼看中了柜台上的一支珊瑚簪子。
这簪子通体艳红,簪头雕刻成海棠花的形状,灵动逼真,美不胜收。
“哎呀,这簪子可真是个精致玩意儿。”
贵妇人眉飞色舞地拿起那支簪子,在自己青丝上比划了两下,回过头冲身后的丫鬟道:”翠儿,你瞧这簪子可与我相称?改日我要去赴宴,正愁没个像样的首饰,这下可让我撞见宝了。”
翠儿忙不迭地上前几步:”奴婢觉得奶奶戴这个甚好。您看这红艳艳的颜色,衬在奶奶乌黑的发上,定然光彩照人,比那些贵妇人的金玉珠宝,只怕还要好看几分呢。”
贵妇人对镜沾沾自喜,喜不自胜地吩咐道:”也罢,这簪子我就要了。回去叫老爷,再给我备上几件衬这身首饰的衣裳。我不信,凭咱家的家底,还比不过那些个拜金的贱婢。”
珠宝街上,类似的场景随处可见。
有道是”物以稀为贵”。大炎国土之广,资源之富,好东西比比皆是。
可这等新鲜出炉的”火焰珊瑚”,却是凤毛麟角,千金难求。
若是能在那权贵圈子里,戴上这么一两件,可就算得上有面子了。
那些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