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和阿史那和铁来到王庭营帐内促膝长谈。
“瞿将军此番南下,不知带来了何等神奇物什?”阿史那和铁抚须而问。
瞿宁从身旁取过几个木箱,逐一打开。
只见箱中,玉石、丝绸、茶叶等,应有尽有,无一不是大炎国之瑰宝。
阿史那和铁拍案而起,连连称奇,“大炎果真地大物博,令我等望尘莫及。“
瞿宁谦逊一笑:“单于谬赞了。这区区薄礼,不过是为了表示我大炎的诚意。还望单于笑纳。“
“瞿将军客气了。“阿史那和铁连连摆手,“能结识将军这般人杰,才是我北漠的福分。来日方长,我北漠也要多多向大炎学习才是。“
言毕,他转头吩咐身旁侍从:“快,把我们的特产也拿来,让瞿将军开开眼界。“
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抬来几口大箱。
箱盖一开,其中,矿石、皮毛、药材,堆积如山,琳琅满目。
“好一个物阜民丰!“瞿宁由衷赞叹,“单于大人,我们此番互通有无,两国均可从中获益,实在是再好不过。“
阿史那和铁心中大悦。
觥筹交错间,二人把酒言欢,推心置腹。无论军情政事,抑或边贸互市,都交换了意见。
“对了,我听闻大炎最近新研火器甚多。“阿史那和铁状似无意地问,“不知可有机缘一览?”
瞿宁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说来惭愧,那火器不过是些防身的小玩意儿。况且制作不易,产量有限。就连我这钦差大臣,也只配了几杆。实在拿不出手。”
阿史那和铁闻言,更加好奇:“原来如此稀罕?那更要让我开开眼界才好。”
“这个”瞿宁迟疑了一下,婉言道,“单于见谅,那火器虽然算不得什么, 但毕竟事关军机。若是泄露了去, 只怕我军中会有微词。”
阿史那和铁见他执意不肯,也只得耸耸肩:“罢了,既是军中机密,本汗也不好强求。”
见他爽快转移话题,瞿宁暗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那些新式火器虽然来之不易,是大炎立国的根本,但还远不是压制蛮夷的永久之计。
唯有国富民强,方能让北漠俯首称臣。
自那日会谈后,瞿宁便在北漠王庭逗留下来。
陪阿史那和铁打猎游乐,谈经论道。日子过得飞快,不觉已有半月有余。
这一日,瞿宁信步漫游在王庭街巷。
晌午的阳光明媚而不炽热,和煦地洒在古朴的街道上。
瞿宁一路悠闲踱步,不时驻足,与当地百姓攀谈几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破空之音!
瞿宁急忙矮身躲闪,只见一支羽箭擦着他的发梢,没入身旁的泥墙。
“刺客!”
瞿宁暗叫不好,猛然回身。只见身后屋顶,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他二话不说,撒开步子,朝着那人追去。
刺客显然久经训练。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穿梭自如,瞿宁虽然身手不凡,却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正当他暗叫不妙之际,前方一道白光闪过!
瞿宁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堪堪拦住了刺客的去路。
“何方刺客,竟敢行刺我大炎钦差!”少年朗声喝道。
那刺客冷哼一声,亮出腰间弯刀,招招狠辣,直取少年要害。
少年则是从容不迫。长剑挥洒,丝毫不落下风。
瞿宁赶到,对那刺客喝道:“尔等是何人?”
刺客不答,眼风一扫,趁白衣少年目光略有分神,猛地后跃一步,打了个响指。
霎时烟雾弥漫,等到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瞿宁收剑入鞘,转身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兄弟相助。在下瞿宁,不知该如何称呼?”
少年还礼,朗声道:“在下乔卓,乃是身在北漠的大炎人氏。适才路过此地,见将军遇袭,这才出手。”
“原来如此。”瞿宁点头,“据你看,那刺客是何来头?”
乔卓沉吟片刻:“属下虽然只是寻常百姓,但在北漠也算混迹多年。这等身手,绝非寻常人氏。只怕是北漠的什么势力,存了不轨之心啊!”
“此言有理。”瞿宁拧眉,“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他拍了拍乔卓的肩膀:“小兄弟,你我萍水相逢,却也有缘。这北漠险恶,你且多加小心。若有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
乔卓连连点头:“谢瞿将军提点。属下谨记在心。”
翌日清晨,瞿宁径直来到阿史那和铁的帐中,质问昨日遇刺之事。
“好啊,阿史那和铁,你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大炎钦差,在你的地盘上,竟然差点被人暗算!你要如何交代?”
阿史那和铁一头雾水:“瞿将军且消消气,我北漠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容我查明缘由,给将军一个交代。”
“哼,最好如此!”瞿宁冷哼一声,负手而立,“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瞿宁翻脸不认人!”
阿史那和铁忙道:“瞿将军说哪里话。我北漠虽然蛮荒,但也不至于做此等卑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