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海语气沉重:“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过后,我曾偷偷回去过一次。”
“可惜,什么都没找到,只剩下一片废墟,除了我和你妈,估计无人生还。”
沈母眼睛通红:“其实,罗家或许还真有人可能存活。”
“谁?”
罗镇海大吃一惊。
“三嫂月娥和她小女儿。”
沈母解释道:“老爷子和你们哥几个要么出诊要么坐堂,忙忙碌碌,不清楚家中情况。”
“我恍惚记得,事发当天,月娥抱着孩子出去过,希望她没有回来吧。”
“无论如何,还有希望。”
罗天说道。
“是啊,有期盼就有希望,如果月娥的孩子活着,比天儿大不了多少。”
罗镇海叹息:“天儿,能不能报仇爸不奢望,但是必须夺回回春堂,找回山河图。”
“我累了。”
言罢,直接躺回床上,并没有告诉罗家叛徒的信息。
罗天没有强求,明白老爹为什么不提,伤害太深,念及名字都嫌恶心。
他看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了,正是小吃街生意火爆时刻,有必要去一趟。
不是去吃饭,是去寻找殴打父亲的人渣,有一个算一个,必须百倍讨回来。
就在他前往小吃街的同时,星河集团灯火通明,一片混乱。
超大会议室,集团高层汇聚一堂,个个愁云惨淡,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宏业集团什么情况?为何突然停止全面合作?太突然了,完全没道理啊。”
“没错,电话都打爆了,没一个好消息,不管怎么问,就是一句无可奉告。”
“我才难受,好不容易和宏业旗下医药公司谈下一笔大单子,全完了。”
“你那个算屁的大单子,我的单子价值五千万,本想拿提成潇洒一下呢。”
“星河集团成立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大规模停止合作的事情。”
一名白白净净的高管莫测高深道:“肯定有事,事还不小。”
“细说!”
众人精神大震。
“你们仔细想想,宏业集团的地位和口碑,在汉江市绝对首屈一指。”
白主管说道:“能让唐宏业不惜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定,显然触碰人家底线了。”
“所以说,事情太大,已经超出我们能力范围,只能等李总亲自解决。”
有道理。
众人深以为然,大家只是打工人,停止合作无所谓,对自身影响不大。
担心的是不知道原因,万一是因为某位高层得罪宏业集团,那后果很严重。
砰!
这时,会议室大门嘭地一声打开,进来一名中年男子,脚下生风,散发强大气场。
男人脸色阴沉似水,眼中蕴含无边怒火,眸光轻轻一扫,压迫感十足。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
中年男子正是星河集团掌舵人,李星河的老爹——李永昌。
“李总。”
众人齐刷刷起立,恭敬无比,面对李永昌,集团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怕的。
李永昌治理公司很有一套,一旦有人犯错,不好意思,直接滚蛋。
“各位,谁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李永昌语气冰冷,会议室温度骤降。
众人沉默。
“废物,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李永昌怒喝:“个个拿着高价薪资,却不能为集团排忧解难,我很失望。”
“李总,我们询问不少宏业集团高管,人家就是一句话,无可奉告。”
有胆子的高管解释道。
“所有集团高管,扣除本季度奖金,马上去找原因,找不到自己滚蛋。”
李永昌冷冷说道:“愣着干什么,滚!”
众人逃也似的离开会议室,动用各种关系联系宏业集团高层,希望找到突破口。
“大哥,事情不太对劲,不如你亲自打电话问问唐宏业,到底什么情况。”
一名身材高大,目光阴鸷的汉子开口,他是李永昌二弟,李永盛,阴险毒辣。
他不在集团任职,手下聚拢一帮人,名下有一家安保公司,为星河集团保驾护航。
李永昌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唐宏业抽什么疯,拒接电话,不搭理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永盛冷哼,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大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胡闹。”
李永昌瞪眼:“唐宏业要是表面那么简单,我至于让星河追求唐诗雨。”
顿一顿,气恼道:“星河也是个废物,多久了,居然搞不定一个女人。”
他对唐宏业非常了解,丧偶多年,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妥妥女儿奴。
只要自家儿子搞定唐诗雨,就等于搞定唐宏业,到时候星河集团必能扶摇直上。
这时,李星河火急火燎跑进来,耳朵上包着纱布,脖子上还印有草莓印。
这货也是个人才,处理好耳朵上的伤口以后,直接拉着柳如烟去了宾馆。
得知集团出事,这才匆忙赶回来,路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