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他,斩了他!……”
天权圣地之内,在那斩仙台旁,数千人的吼声,传遍整个仙遗。
典风与叶天龙并立,站在斩仙台上,站在被绑在锁龙桩上的柳不凡身前。
由于此次事件,天权将所有在外的弟子,全数召回。
现在,开始公审,要细数一下柳不凡的罪名。
“安静!”叶天龙抬手,举到身后,示意后面那些弟子不要再起哄。
顿时,全场寂静下来,只剩下猎猎风声还在作响。
圣主的威严,无人敢藐视,就算是其余几位老至尊,在这情况下也不敢多言。
“柳不凡,你与罗海同谋,盗取天功仙典,又欲要强闯典府,到底意欲何为?!”
阳蒙持着执法堂令箭,近身盯着柳不凡质问道。
“哼,区区一个灵台三重天的首座而已,你还不够资格审判老夫……我要见帝子!”柳不凡仿佛被吓过头了,反而有些胆气充足起来,想要倚老卖老保命。
柳不凡乃是与帝子风醒,同一个时代曾见过面的,所以他要见风醒,以旧情乞求一丝生
机。
典风略远些站着,冷冷地看着柳不凡,道:“帝子若是在此,也不会如此容你藐视《天权戒令》!”
“别说你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就算你只是嫌疑,阳宫主作为执法堂主,也有质问于你的权力!”典风冷喝道。
阳蒙感激地看典风一眼,他知道今日能站在这里,审判一个老牌至尊,是典风给执法堂争取的机会。
其实柳不凡罪名早就坐实了,搞这么一出,无疑是想当众审判,免得让弟子们认为斩杀阁老乃是圣地无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典风与叶天龙,都有意匡正执法堂的威严。
执法堂若是办了这个案子,立下威严,圣地之中就无人敢藐视执法堂了,行事都会规矩许多,免得多
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
乱世已经来了,重典自然也该加身,谁敢作奸犯科,《天权戒令》绝容不得留情!
“哼,你不过也是个运气好的小子罢了,你不够辈分教训老夫!”柳不凡虽然被绑着,但当众时却色厉内荏,显得他似乎没犯错一样。
典风冷瞥他一眼,虚空中雷光微微闪烁,而后天空晴天霹雳,一道雷电击中绑着柳不凡的锁龙桩。
呲呲呲——
“呃呃呃……”柳不凡浑身颤抖,如同羊癫疯发作,被电得浑身连汗毛都竖了起来,长发显得十分搞笑。
典风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惩戒,不伤他分毫,却让柳不凡感受到痛不欲生的痛苦。
“说我没资格教训你?根据《天权戒令》,我如今乃是准帝,整个圣地内除却圣主我无权处置之外,其余人我可不经过乾坤鼎的批示,直接按律处置!”典风冷哼道。
柳不凡身子还在微抽,他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盯着典风,一双浑浊的老眼之中,愤怒的火焰都要冲出来似的。
典风看向阳蒙,道:“阳宫主,请继续吧。”
阳蒙点了点头,手持令箭,更上前一步肃穆地问柳不凡:“罪人柳不凡,你与罗海勾结,盗取天功秘典,危害典风一家,按《天权戒令》当处以极刑……来啊,斩仙铡刀伺候!”
柳不凡大怒,咆哮道:“不,你们凭什么说我有罪?我并没有做任何,对天权有害之事!”
“据王天放长老举告,你与罗海被抓时证据确凿,一个身怀秘典,一个正在闯门,你还有何话要说?”阳蒙冷声质问。
他眼中透着冷笑,他不急着杀人,就是要说个清楚,让柳不凡死个明白,也免得弟子们不服。
柳不凡狡辩,道:“我只是闯门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就算根据《天权戒令》,我就
算有错也不过强闯私宅而已,算什么大错?!”
聪明啊!典风心中一阵低笑,这柳不凡是想耍赖皮,逃一条性命了。
阳蒙冷笑发问:“难道你是想强闯进典府,看看风景吗?若不是图谋甚大,去闹这一场做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你们没证据,指证我的罪名。”柳不凡撒泼般地道,死活不认,他觉得一口咬死就不会有事。
典风看向王天放,他也站在一侧,作为人证指征柳不凡之罪。
既然这个王天放,敢坑柳不凡,应该有手段,足以坑死柳不凡吧。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他脑残,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果然,王天放听了柳不凡之言,眼中露出的戏谑的笑意。
随后,王天放拿出他的通讯阵盘,递给阳蒙,道:“这其中,有我烙下的东西,是罗海与柳不凡密谋私聊的证据!”
“嗯?”阳蒙眼前一亮,接过通讯阵盘,心中愉悦。
柳不凡却瞪大眼珠子,见王天放眼中的戏谑笑容,他顿时火冒三丈:“王天放!你个狗娘养的,竟然如此卑鄙?!”
通讯阵盘,能够录制图像与声音,依赖于其中的阵法与两种秘石——幻空石与神音石。
阳蒙掂了掂手中,王天放的通讯阵盘,他笑得充满冷意,道:“柳不凡,怎么,你是否需要本座,将证据放出来,给所有人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