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本以为何立进入这个房间会传出说话的声音,所以便把耳朵贴在瓦片上去偷听。
谁承想,这屋子里传出来几声奇怪的咔咔声后,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徐川不知道,这个时候何立已经进入了密室。
密室中。
完颜亨已经披头散发,浑身一股臭味了。
自从秦桧让他呆在这个密室中后,他已经呆了七天了。
一般人呆在这里,就是关禁闭,谁能受得了?
完颜亨是绝对受不了了。
当看到何立又进来送饭后,完颜亨直接帮他绑架了。
“少、少将军,你要干什么?我没有要害你啊,你这是干嘛!”
“少废话!我要出去!秦桧居然敢把本将军关在这里七天七夜!我要出去!”
说着,掐着何立的手更紧了。
这时,何立才被迫走到了密室的出口机关前,将上面杂乱排序的天干地支取了四个字排成一排。
机关打开,密室的门开了。
完颜亨也不废话,直接把何立扔到一边,打开了房间门出了来。
“天杀的秦桧!居然把本将军关了这么久!”
“这天可真美啊!”
“给本将军拿衣服、拿银子来!我要夜游临安城,好好领略一番你们宋人的市井风情!”
何立急忙上前来,躬身在完颜亨面前求饶,“少将军,丞相有令,不准将军离开后院!”
“相府人多眼杂,多时有人看到了将军,怕是会暴露将军身份!”
完颜亨一巴掌打向何立。
何立当即被扇倒在地。
“呱噪!”
说完,完颜亨直接打开了后院大门,循着那热闹的声音而去了。
刚刚招呼完一般朝臣的秦桧,正好看到了在莽撞乱走完颜亨。
秦桧一下子吓的魂儿都出窍了。
急忙忙跑至完颜亨身旁。
“少将军!你这是想要陷老夫于死地?若是被人看到,向圣上上奏我丞相府中私藏金人,那便是死罪!”
“秦大人,我不说,你不说,谁又能知道我是谁?本将军如今要夜游临安,麻烦秦大人备一些银两来!”
秦桧怎么敢让完颜亨离开丞相府,连忙道,“将军若是想要美女,我便命人送来,将军若是想要美酒美食,我一样命人送来。”
“但是外面人多眼杂,将军还是呆在后院为好,免得泄露了身份!”
完颜亨直想一拳头把秦桧打死,但忍下心中的怒火,只能服从了秦桧的安排。
“明日,便送本将军出城吧!”完颜亨最后的这个要求,秦桧满口答应。
秦桧安排何立,给完颜亨送去了酒色食。
那两个女人,在服侍完后,便被何立埋了。
一直潜藏在后院的徐川,隐隐约约听到了秦桧、何立、完颜亨的谈话。
先是震惊,然后大喜。
在后半夜的最后一抹夜色中,徐川帮助艾虎去看了一下他的妻儿。
清晨,回到状元府的徐川筋疲力尽,但仍然打着精神写下了一份奏折,在第一声鸡鸣中进了宫中。
与他一同进宫的,还有八百里加急的边关信件。
当那个送信的信使急匆匆从徐川身边跑过的时候,徐川就知道,许仲儒已经去见阎王了。
这个时候,徐川忽然改变了主意,将匆忙写好的奏折收了起来。
皇宫中。
赵构正在被宫女服侍着用早膳。
常侍太监彭则捧着那封加急的信件,急急忙忙进入了殿内。
“圣上,有八百里加急!”
赵构急忙打开来看,越看,他的眉头越是紧皱,越看,他的脸色越是惨白。
“快,召秦桧进宫。”赵构沉声道。
得了命令,彭则急忙叫人传旨。
等在外面的徐川则在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被召了进去。
“徐爱卿,你总是这么早来,也太辛苦了,你的气色看起来不佳。有何事来见朕?”
徐川将自己从艾虎口中查出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然后将那份口供呈了上去。
赵构看完口供之后,直接愣了。
“秦相派人刺杀的?荒唐!”
赵构一拍桌子,几个汝窑的瓷碗便被震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殿内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颤颤巍巍,战战兢兢。
赵构开始气愤地来回踱步,半晌,问向徐川,“徐爱卿,你说,该如何处置?”
徐川:“圣上明断,全凭圣上发落。微臣以为,秦相乃是因为丧子之痛而怨恨上了微臣,故而一时昏了头,才作出了如此鲁莽之举。”
赵构长叹了一声,连连摇头。
“等会儿你站在帘子外面,让朕亲自问一问赵构,再做处置。”
“微臣遵旨。”
秦桧急急忙忙地被从府上叫来了皇宫,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来传旨的太监全然不知。
到了殿内,赵构直接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扔到了秦桧脸上。
将信件看了,秦桧如坠冰窟。
“圣上,这、这一定是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