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连忙跪倒:“圣上恕罪!锦衣卫绝不会对一个无辜之人用刑!一向都是先搜集罪证,然后再加以刑罚!”
“何云山罪证属实,桩桩件件,都已查明!请圣上明察!”
赵构走出院子来,叹了口气,“何云山,朕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供词上所言,是锦衣卫陷害的不是?”
何云山跪在地上:“臣是被冤枉的!”
赵构看向徐川,“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吧!朕自有分断!”
不一会儿,四个人证、六大箱子物证就已经被带了过来。
“启禀陛下,此人名为曹六集,乃是何云山府上的管家,他可以做证,这两年何云山收受的贿赂情况。”
“此人名为何从,是何云山的外甥,原在府尹衙门做班房主事,何云山让他在诸多案件上做手脚,他都一一认了,有府尹衙门案卷为证。”
“此人名为林元丰,是临安府仁和县人,手下兼有打手四十七人。家中有作坊八座,商铺十二家。”
“其中全部是霸占、强抢了别人的,他杀了七人,送了何云山两千两银子和一个金狮子,请何云山为他作证清白。”
……
班占魁一件件说着,赵构上旁边的侍卫一一验证那些物证。
何云山还想大呼冤枉,被赵构勒令闭嘴。
那些侍卫查过证物之后,向赵构禀报:“启禀圣上,证物属实!”
赵构将手中的茶直接砸向了何云山。
何云山躲避不及,被热茶烫得苦叫。
“你还在朕面前喊冤!这桩桩件件摆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
“徐川,把这个人定成死罪,抄家!和张珉一样的处置!”
“臣遵旨!”
“不……不要啊,圣上!”何云山大喊着。
两个锦衣卫直接上前,将他的嘴巴给塞住了。
赵构:“其他几人,证据是否也已经备好?都呈上来!”
很快,班占魁将后院的人证、物证都抬了上来。
“启禀圣上,后院还有几具死尸,乃是马文竹残害之人,为了不冲撞龙体,放在后院了。”
赵构点了点头,看着满满一院子的人,和一排排的大箱子,紧皱着眉头。
赵构指向一人,“你,是什么人!”
被指到的,正是讼师古子伦。
古子伦:“启禀圣上,小人乃是临安府讼师,受王老爷所托,告马文竹谋害他小儿子。”
“马文竹!”赵构厉声道。
听到皇上叫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马文竹抖了一下,“小民在!”
“站起来回话!”
马文竹站了起来,低着头。
“你上面说,是你爹马晨材让你离开临安府的?”
“是!”
“你爹知不知道你打死了人?”
“不知道……”
“这和你供词上说的不一样!你也是要翻供吗?”
马文竹一惊,连忙改口,“知……知道。”
赵构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彭则适时端上了茶来。
赵构喝了一口茶,觉得脑瓜没那么疼了,说道:“徐川!”
“马晨材知不知道你抓了他儿子?”
“不知道!”
“那好,你现在就把他叫来,让他到锦衣卫衙门来,见见他儿子!”
徐川领命,朝着马晨材府上去了。
这个时候,马晨材正在府上焦躁不安,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儿子寄回来的信了,他担心儿子在路上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正在写字,写的是论语中的一句,“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意思是刑罚执行得不适当,老百姓就因为害怕而不知道该如何行为。
屋外传来脚步声,管家急匆匆的到了书房门口,“老爷,出事了!”
马晨材放下毛笔,急忙问道:“是不是少爷有信来?”
那管家愣了一下,慌张说道:“是锦衣卫指挥使徐川来了,说圣上有口谕,让老爷去锦衣卫见少爷!”
“什么!”
马晨材一惊,“少爷在锦衣卫?怎么回事!是圣上口谕?”
“那徐川刚刚领着一个人到了门前,就是这样说的,陪同他来的,是宫中的禁军侍卫!”
“你看清楚了吗?”
“没错,老爷!一个徐川,一个侍卫。”
马晨材大骂一声:“混账徐川!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着,马晨材朝着院外走去,连官服也不穿了。
到了门前,看着的果然是徐川。
“马大人,圣上有……”
没等徐川说完,马晨材厉声喝问:“徐川!你是不是把我儿抓了!圣上的口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侍卫说话了:“马大人,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圣上还在锦衣卫等着呢。”
“什么?官家在锦衣卫?那稍等我一下,我换上官服。”
等了一阵,才终于见马晨材出了门来,他牵过马来,跟着徐川和那侍卫,骑马奔向锦衣卫。
在马晨材走后,官家急忙朝着秦桧的宰相府去了。
锦衣卫中。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