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高在林陈述的罪状里面,有涉及到老夫的事情?污蔑,这绝对是污蔑!这样的供词怎么能够毫不查证,就呈奏给圣上?”
他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赵羡笪在旁边说道:“潘大人,父皇有令。高在林的案子要速查速办,一有结果立刻向他老人家奏报,所以费大人此举也是情有可原。”
“如若潘大人想要在这里查看罪状的话实在不妥,不妨我们一同进宫,面见父皇。在父皇面前议论案情,这样也能公开讨论,就事论事。”
他这话把潘云峰堵得都没话说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就不相信了,陛下能够相信一个阶下囚的污蔑。”
这个时潘云峰其实还不知道刑部这边掌握了多少罪证。所以他没有办法来确定高在林所吐露的事情中,将他们牵扯了多深?
不过,他现在还是宰相,在知道了供状中所陈述的事情之后,完全可以借用自己的权力,毁灭涉及的所有证据
“如此甚好!”潘云峰最终说道。
三人一同朝着皇宫之中而去。
费冲和赵羡笪对视了一眼,高在林的供词,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看过了。
其中所说的内容非常多。
包括他们与秦桧合谋,对徐川进行构陷,对马晨材进行灭口。他们对户部尚书左冲至的案件进行相关的这个也等等这些事情都在罪状中有过陈述。
今天,徐川一大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开始准备展览的事情,到了上午的时候,青龙观的庙会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了。
青龙观是在临安城外的河边儿上。
青龙观后面是大片的田野、田地,在观前,则是一条大道。
在大道两旁,今天全是摆摊儿的,有很多人。在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在整个庙会上最人气最旺的摊位就是在青龙观门前的那一块儿地方了。
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凑上前来,趁着这个日子进观里面去烧香。
但是这些人们来了之后才发现,今年的情形与往年有些不同。
在这庙门之前,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搭起了一个大大的台子。
台子上面呢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红布。
那红布下面显然是在照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很是奇怪。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张台子是来干什么的?有的人也想要上去看。
但是坛子周围都已经被徐川安排的人看守了起来,不准任何人上前。
人们看到看守的这些人一个个精干无比,一看就是练家子,所以都围着台子指指点点,在远处观看。
庙会上面有几类人是少不了的。
一种人就是衙门的人。
今天是小年,府尹衙门的大人许戈成,按照规矩他就会来这里上香,他一来出现就必然会有官兵伴随。
第二种则是地痞流氓。
在庙会这种地方,除了人们的人来人往,做生意,上香祈福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小偷小摸这种事情。
每当人多的时候,就是这些坏人出来赚大钱的时候。
青龙观这块地界儿上就有一个最大的流氓,此人名叫张元旭。
从小就是个泼皮,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仗着自己曾经在拜过师,练过拳脚,纠结了八十多号手下,横行这一片,很多商户必须向他交保护费。
而这些商户相当于是在工商税之外,还要出一笔钱给他。
张元旭今天在庙门之前专门搭了一个小棚子,然后在盆子内点上火炉,摆上香案,自己则在上面喝茶。
今天在这条街上面所摆的摊位,其中每个摊位中都有一部分的钱是用来孝敬他的。
要是有人不愿意孝敬,那就等着他的那些手下流氓,去砸场子,破坏生意吧。
第三种人则是三教九流来卖艺的。
只要有人多的地方,就有耍武功的,练把式的,唱戏的,说书的、变戏法的,这些人都是想要在这里凑热闹赚点银子过年。
他们的存在也给整个庙会带来了不少趣味。
在庙会的两边摊位上,卖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卖煎饼的,卖包子的,卖米糕的,卖冰糖葫芦的。
还有卖胭脂水粉的,卖瓜子,花生等这些年货的等等,还有一些书生在现场写一些对联来卖。
到了巳时中的时候,日头渐渐高了,天气暖和了一些,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徐川带着楼小丫,带着崔云兰,还有府中的十七八个小厮,赶着两辆马车来了。
今天,就是要把玻璃镜子这个事儿,宣传给临安城的百姓,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下,有玻璃镜子这种存在。
整条街上都是人来人往的,马车只能到了街口处,然后停下,拴在旁边儿的马杆上,步行着往街前面走去。
徐川这边刚刚停下了马车,街口就来了一队官兵。
“府尹大人到,闲杂人等回避。”
有敲锣的声音传来,然后接着就是两排杂役,最后是被人抬着的一顶轿子。
轿子里面,就是临安府尹许戈成。
今年新任府尹大人之后,他这也是第一次来青龙观这边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