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不用这么谨慎。”
谨慎这个词,用的相当灵性。
溯甚至觉得他应该感谢摩拉克斯没有点出他那隐藏起来的负罪感。
明明不是种花家,却升起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不过他的话算是有用的,溯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给摩拉克斯一个选择。
“好了,反正话都到这了,就到摩拉克斯大人选择的时候。不论是给产妇接生还是画画,都会浪费不少时间。当然,我终会有到达璃月港的时候,摩拉克斯大人是要跟我慢慢晃荡回去,还是先去处理自己的事,都由您自己选择。”
摩拉克斯嘴角一扯:“如果有事,我自然会离开。”
溯点头,表示明白了,他自己的步骤不需要打乱。
蒙德的冰山雪地有它的震撼,璃月的五光十色却有他的秀美。
即便现在的风景略微萧条,依旧各式各样,值得画下。
但,风景太好,显得颜料真的不够。
黑色墨水能勾勒出形状和神韵,但想要真正达到写实的状态,依旧需要颜色的辅助。
这让溯升起挫败感,那是在遗憾没法把跟前的山头好好画下来。
摩拉克斯通过他简单的几笔就看出溯的丹青功底,即便握笔的姿势不太准确,略微随意,但他下笔很准,哪怕只是漆黑的墨水和皙白的纸张,依旧能画出很不错的画。
当然,看溯的状态,摩拉克斯大概知晓他在纠结什么。
当天晚上摩拉克斯询问溯明天的行进方向,之后就离开。
溯没有追问他是否有事,甚至在知晓摩拉克斯离开的时候松口气,哪怕当晚是露宿野外依旧没让他心烦,甚至有些兴奋。
这兴奋延续到第二日,溯一大早起来,爬了一座山,画了一幅朝阳。
朝阳从通红到金色不过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却也是那么几分钟,溯捕捉到它的美。
哪怕只是单调的黑白色,溯依旧画出它生动的美。
这一幅画,溯说不出的满意。
然而这好心情在察觉有人登上山顶的时候消失,在看到摩拉克斯的时候更是哽住。
已经去往他想要去的那个村庄却没看到人,回头莫名想到登山的摩拉克斯拿出一袋东西:“你的功底很不错,只是用黑色墨水描绘,难免有些可惜。给你买了些不同颜色的墨水,期望看到不一样的画作。”
颜料对此时的溯的吸引力着实有些大,前一秒他还在满意自己的日出,在看到各式各样的颜料的时候却是瞬间对它哪哪不满意。
深刻知晓这是想要留下颜料而开始嫌弃自己的画的溯面色扭曲了一瞬。
他并未接过,抬眼,看着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大人连夜去买了墨水并送了过来?”
摩拉克斯没有隐瞒,很是诚实地说:“看溯对丹青很有造诣,想想只是白纸黑墨未免过于单调,自作主张去买了些,希望你别介意。”
溯微微垂眸:“介意当然不会,多少摩拉,我还给你。”
说完卡壳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像摩拉克斯大人不缺摩拉。”
摩拉克斯视线落在那副白纸黑墨的日出上:“不如,就拿这个抵了。”
溯有些意外,他看着那副画,略微迟疑。
摩拉克斯看他好似有些为难,道:“亦或者,溯先生给我另外画一幅画。”
溯一听,立马把干了墨水的日出双手递上:“摩拉克斯大人看得起这幅画是它的荣幸。”
如果看不出溯递上这幅画的目的是想立刻跟他‘两清’,摩拉克斯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过他还是接过这幅画,不是因为想要两清,而是真的喜欢。
溯收好颜料,摩拉克斯收好画,两人下山。
一个是夜叉,另外一位是魔神,下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溯更是在半山腰被动启动了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山脚下的小村庄,正是他的目的地。
这次倒不是那么简单的顺产,溯发现胎位正确,也确实到了瓜熟落地的时候,然而胎儿太大,产妇骨架太小,不适合顺产。
征得产妇和产妇家属的同意后,他开始准备手术。
准备手术的时候还跟稳婆说了一些顺产的技巧,想着如果准备期间如果产妇顺下来更好。
很可惜,哪怕两个稳婆轮流过来说明情况,溯也不吝啬教导,但孩子还是没能生下来。
手术正式开始,摩拉克斯给他打下手。
孩子平安取出,溯加了药让精疲力尽的产妇睡过去,缝针的时候跟一直沉默的摩拉克斯聊起了天。
“白大夫走后,璃月港的医馆是谁在管理?”
摩拉克斯有些诧异溯竟然在这种时候说话,他记得以往溯精力很是集中,并不会分心。
不过他也能看出来,哪怕三心二意,溯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更没有一丝混乱的迹象,想来边缝针边说话对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看着溯那松弛的状态,摩拉克斯产生了这样才是溯最为正常的手术状态的错觉。
是错觉吗?
摩拉克斯看着那张脸,略微